屠斐二話不說,拎起揹包往外走,「咱們騎腳踏車,從協和醫院那邊走,我送個東西。」
陳光輝和屠斐騎車,屠斐專門去找沈清淺,「阿姨,相機放你這裡吧,我那抽屜也沒鎖。」
沈清淺接過來放到櫃子裡鎖上,回身問:「照片洗了嗎?我看看。」
屠斐忸怩地掏出信封,裡面放著兩張照片,是沈清淺擰她耳朵那兩張,沈清淺頂喜歡。
「就洗了這張嗎?」沈清淺抬眸,溫柔地問。
「啊……」屠斐支支吾吾,沈清淺淺笑,「啊?啊是洗了一張,還是不只是一張啊?」
「還、還有一張。」屠斐低頭,爪子抓抓鼻樑,不好意思地摸兜翻出嶄新的黃色信封,「我、我覺得挺、挺好看的,就……」沈清淺料想小孩兒不會乖乖地只洗她要的那張,她拿在手裡翻看,「你洗完了不會是打算隨身攜帶吧?」
「我買了相框……」屠斐跟犯錯的孩子似的坦白,「我想放到側臥的床頭,不給別人看的,就自己瞅瞅。」
沈清淺抿唇暗笑,聲音卻是一本正經,「恩,確實,外人看了免不了多想,畢竟兩個大人卿卿我我不像回事。」
沈清淺沒說別的,將照片還給屠斐,順便沒收了擰耳朵的照片,「你去忙吧,我也得去忙了。」
屠斐揣好照片,跟得了特赦令似的,一溜煙跑了。
沈清淺站在走廊裡,望著穿梭在人群裡的大高個,忍不住笑出聲。
「沈醫生」翁曉夏揶揄的聲音在沈清淺身後響起,沈清淺板著臉回頭,翁曉夏眉開眼笑,「嘻嘻。」
「嘻嘻什麼,你提交的論文主題方向不行,趕緊改。」沈清淺一潑冷水讓翁曉夏無心吃cp的糖了,蔫巴巴地嘆口氣,「我知道了。」
陳光輝和屠斐的出現,柴英卓絲毫不意外,或許這以後是他的常態,不時就要被警察圍著。
柴英卓今天出外景,陳光輝和屠斐有機會親近大自然,9月的海京市,紅葉正美,楓葉正颯,週中欣賞美景的人也比尋常多了。
柴英卓拍照,陳光輝和屠斐一旁閒談似的問話,陳光輝主動問起從海京市到雲州市的車票,「我希望這兩張車票能交給我們。」
柴英卓二話沒說,從錢包裡翻出車票,闆闆整整,嶄新極了。
「你真的坐了這趟車嗎?」陳光輝問,柴英卓嗯了一聲,似乎一句都不想多說。
「那我想問問,你和白鵬興怎麼認識的。」屠斐突然提及白鵬興,柴英卓擺弄相機的動作頓了一下,他長舒口氣,「兩位警官,能等我拍完這組照片,中午吃飯時再聊嗎?畢竟這對新人是在為他們最神聖的時刻做準備。」
屠斐看看時間,也快中午了,不差這一會,便拉了下陳光輝的袖子去一旁了。
柴英卓望著兩人的背影,眉頭皺得很深。
中午,大家都休息了,柴英卓去了樹蔭下,陳光輝和屠斐站在他對面,「想了這麼久,藉口想好了嗎?」陳光輝一直覺得柴英卓剛才的話是一種支開他們的託詞,柴英卓無奈地笑了一聲,「你們既然不信,何必來問我。」
「你少在這裡繞彎子。」陳光輝怒瞪,屠斐擋了下陳光輝,淡聲問:「柴英卓,說說吧,我們可以不問,你可以說你想說的。」
「我跟你們沒有想說的。」
「你!」陳光輝沒有那個好脾氣,屠斐嘶了一聲,推了下陳光輝,「輝哥,你好好的,柴英卓現在是有嫌疑,又不是犯人,對他客氣點。」
陳光輝冷哼,柴英卓低頭擺弄相機,似乎壓根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輝哥,你去幫我買兩瓶水。」屠斐有意支開陳光輝,陳光輝不願走,她推搡兩下,「快去,我口渴。」陳光輝這才順了她的意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