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和柴英卓出去,站在路燈下,梅姐望著她的背影,屠斐今天穿了天藍衛衣和黑色長褲,襯得大長腿筆直。
屠斐的背影看上去就是個小帥哥,兩人的背影看起來像兄弟,梅姐轉身招來店員,「幫我燒點熱水。」
路燈下,柴英卓等著屠斐的話題,屠斐卻半天沒動靜。
等待的煎熬,柴英卓主動問:「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
「……」他們之間好像不是那種沒事找上門聊天的關係吧?柴英卓猜測屠斐的心思,是在欲擒故縱嗎?
「你剪過板寸嗎?」屠斐突然問,她抬手抓了抓寸頭,柴英卓下意識看了一眼屠斐,說實話……很好看。
一個姑娘如果能駕馭得了板寸,那就沒有她駕馭不了的髮型了。
一個梳著板寸的姑娘若是五官精緻耐看,那麼任何髮型都錯不了。
屠斐的好看,不像是一般女孩子的柔美,她梳長頭髮時就比一般女孩多了英氣,眼下寸頭更明顯了。
柴英卓頭一次近距離看著屠斐的臉,認真地說:「我剪過。」柴英卓收回目光望著對面的玻璃,午後的陽光折射有些刺眼,他眯著眼輕舒口氣,回憶似的說:「10年前,我入獄,剪了板寸。」
屠斐點點頭,「我剪板寸怎麼樣?」柴英卓毫不猶豫,「挺好看的。」
屠斐歪頭傾身盯著柴英卓的臉定定地看了幾秒,說:「你覺得,咱們兩的寸頭,誰更好看?」
柴英卓偏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屠斐,「你。」
屠斐笑了一聲,抬手胡亂地揉了幾把頭皮,咳嗽了一聲,仰頭望著天,「什麼時候能跟我聊聊10年前的案子嗎?」
柴英卓偏頭看著屠斐,屠斐依舊是雙手插兜,仰頭望著純淨的藍色,自言自語似的問:「為什麼呢?你看起來並不是那樣的人,你甚至對一個女孩子都不感興趣,你看長頭髮的我和寸頭的我眼神不一樣。」
屠斐沉浸在自我世界裡一樣,「你之前從沒有誇過我好看,剪了寸頭倒是聽見你誇我,明明都不會關注漂亮女孩的人為什麼會做那種事?為什麼呢?」屠斐喃喃自語,她突然偏頭猛地看向柴英卓。
柴英卓猝不及防,來不及調整表情,他立刻低下頭。
屠斐看得一清二楚,那一瞬目光碰撞,柴英卓的眸光深處是痛苦,是不可說,他皺著眉,眼圈有些紅。
屠斐向左邁一步,站在柴英卓身邊,從兜裡掏出一支筆,晃了晃,「能幫我畫一幅畫嗎?」
柴英卓深吸一口氣,抗拒地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就當是……」屠斐措辭道,「就當是我這次受傷的一個慰藉?」
柴英卓唇角動了動,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好吧。」柴英卓沒接屠斐的筆,「那我就畫你今天的樣子吧。」
「不。」屠斐跳下路肩,仰頭望著疑惑的柴英卓,認真地說:「不畫我,畫10年案子裡的女孩。」屠斐將筆塞給他,「三天時間,我知道你肯定夠了。」
屠斐轉身走了,柴英卓的手微微發抖,他手裡哪裡是一支筆,分明是一把刀子,一把正刺向他靈魂的利刃。
作者有話要說:沈清淺:【異國警告jpg】
第216章 騷擾阿姨
梅姐泡好養生茶端出來時, 屠斐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柴英卓一個人站在路燈下,低頭不知在看什麼。
屠斐回到局裡, 陳光輝正夾著沒點燃的沉思,她灌了一口水解解渴,「輝哥,你電話打得怎麼樣?」
「蔚天玉的經紀人接的, 說是蔚天玉現在身體不舒服,可能沒辦法接受問詢, 懇求晚幾天。」陳光輝皺眉, 「人家態度那麼好, 我再堅持, 好像有點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