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從陳年檔案裡拿出訂單,上面蓋著闕斯年的公章,「這筆帳如果差不到,那就要落到闕斯年的頭上了。」
闕寧凝臉色這回真冷了,「屠斐你怎麼說話呢?」
「自己看,這是闕斯年的公章,那表明他是知情者。」
兩人針尖對麥芒,下一秒矛盾就要升級,黎叔適時出來說,「闕總,你問問老闕總,看看他有沒有印象。」
闕寧凝恨恨地瞪了一眼闕寧凝,死狼崽子,跟她玩什麼黑臉包公,他爹鐵定是被冤枉的。
闕寧凝關上會議室的門,敏感地察覺到事情不如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她冷靜下來思考,父親當時從警局放回來,她心有疑問,父親說的是:「他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闕寧凝所幸沒再讓父親插手公司的事務,如今看來所謂的「必須完成」,和行賄案扯不開關係。
屠警官公正無私不肯說案情,闕寧凝打電話給父親,極力要求他說實話。
「行賄案是屬實的,儘管我是為了公司發展,但也不能否認。」闕寧凝嘆聲道,「你就配合屠斐查吧,該蹲監牢我去蹲,反正我一把老骨頭了。」
「你……」闕寧凝鼻尖泛酸,「你去了,母親怎麼辦?」
闕母被蒙在鼓裡,她以為一切都已經解決,現在如果闕斯年突然拉去坐牢,估計闕母連死的心都有了。
「犯錯就該接受懲罰,我進去之前,那些壞人能抓進去幾個算幾個。」闕斯年是鐵了心,闕寧凝冷著臉問:「那50萬,我給你提示,你想想當年到底怎麼出現的這筆預收款。」
結果並不樂觀,當年負責這件訂單的銷售經理幾年前已經去世,闕斯年記得他,當時說的是:這是一筆預購單,先入帳後出貨的,帳是入了,但後續的商品最終沒有出去,這件事一直沒人發現,直到今天。
「那也就是闕斯年確實知情。」屠斐只認這一點,闕寧凝臉色陰沉,「所以屠警官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闕斯年涉嫌利用宸宇建築洗贓款或是受賄。」
闕寧凝氣得差點跳腳,氣勢洶洶地說:「屠斐,沒有根據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
「闕斯年行賄是事實,至於這50萬,警方會跟紀家核實,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屠斐告辭了,闕寧凝站在窗邊看見樓下高挑的身影,氣得心肝肺都疼,她發資訊給沈清淺:你們家狼崽子現在是真的狼,對我都這樣了。
沈清淺倒也不偏袒誰,提醒闕寧凝:你還是提早做好準備,萬一紀夫人要定是行賄,你父親也是撇不開關係,牢還是要坐的。
闕寧凝:……
闕寧凝:屠斐失憶就算了,你也這樣,再這樣下去,我要跟你們兩口子絕交。
受傷的闕寧凝無處求安慰,最終找吳薇薇撒嬌去了。
吳薇薇已經看見直播了,「看見了吧,姓沈的,和她養的都是沒心肝的狼崽子。」
「唉。」闕寧凝難過之後嘆口氣,「姐姐,有沒有辦法把我爸爸犯的罪轉嫁我的頭上,我不希望他去坐牢,他一把年紀,撐不住的,我還年輕。」
吳薇薇直說闕寧凝傻,闕寧凝唉聲嘆氣,她的日子太難熬了。
吳薇薇發資訊給沈清淺:你能不能管管你家的狼崽子?哪有這樣的?失憶就能為所欲為了?她屠斐不需要朋友?獨自闖天下嗎?我可提醒你,她這個職業,最不缺的就是敵人。
沈清淺:知道了。
屠斐是行動派,當即聯絡紀夫人讓她來警局,紀夫人破口大罵,屠斐小臉黑成包公,她按了外放,低聲跟邢思博說:「她這樣辱罵刑警,真的不算犯法嗎?」
邢思博無奈,他奪過屠斐的電話,溝通之後,確定陳光輝上門去做筆錄,畢竟是老領導的夫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