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警也不傻,你讓我檢視,我查了什麼都沒有,居民有意見投訴,責任都落在我頭上。
「我懷疑他的東西就藏在茶葉裡。」屠斐事後掛了電話和陳光輝探討,陳光輝這邊的答覆和屠斐接到的相似,都是正常的物品,沒有異樣,「話是這麼說,但咱們現在沒有證據,讓人家挨個都開啟看一遍,確實說不過去,除非咱們能篤定,要不然還容易打草驚蛇。」
無論如何,這一波搜尋已經錯過,張江海短時間內正常不會再去錢偉奇家裡。
「那就只能申請搜查錢偉奇家裡了。」如果已經打草驚蛇,現在不如乘勝追擊,陳光輝思忖幾秒,打電話問邢思博。
邢思博的回覆是:搜查可以,但是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錢偉奇如果是被冤枉的,人家肯定不樂意,如果他家真的藏有毒品,除非警方能搜到,否則人家肯定要發脾氣。
「你別去,我去。」陳光輝等到傍晚拿到搜查令,「你先回家等訊息。」
陳光輝之前接到沈清淺拜託工作中多關照屠斐的簡訊,他對屠斐比以往更慎重。
下班了,屠斐興沖沖地拎著包蹬車子就往協和醫院騎,騎到一半她猛地想起,沈清淺出國了。
屠斐蔫巴巴地調轉方向回了局裡,她放好腳踏車坐公交回家。
家裡冷冷清清,屠斐站在門口,鼻樑酸澀,眼淚差點下來。
屠斐不是沒獨自生活過,但和沈清淺重逢後,她開始不適應一個人生活了。
屠斐開了燈,坐在安靜的家裡,她翻出手機,想尋找沈清淺的痕跡。
沈清淺還沒有開機,屠斐只能靠兩人往日的簡訊續命,唉,屠斐突然覺得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簡直是噩夢。
屠斐不吃不喝什麼也不做,她坐在沙發上彷彿進入禪定,直到手機響起。
屠斐猛地抓起手機,是陳光輝打來的,「錢偉奇家裡表面看來沒問題,但是我感覺有問題,他虛張聲勢,跟老大說的差不多,說我們冤枉他了。」陳光輝頓了頓,似乎在吐煙,他舒口氣說:「我覺得應該蹲守,應該能蹲出點來內容來,我今晚開始蹲。」
「行,那我明天去換你。」
「恩,明天再說。」陳光輝現在猜測錢偉奇是藏得比較好,如果他怕被搜出來,後續一定會想辦法轉移毒品。
屠斐心中其實還有另外一種猜測,她沒說出口,她打算等到明天她蹲守時再看看。
房間再次陷入安靜,屠斐倒在沙發上,和手機大眼瞪小眼,「唉,你怎麼還不響呢?阿姨怎麼還沒開機?」
屠斐自言自語時,手機響了,這次是她所期待的,沈清淺打過來的。
「阿姨!」屠斐激動地喊了一聲,鼻尖開始發酸。
「呵。」沈清淺輕笑一聲,「在等我電話嗎?」
屠斐感覺沈清淺就是她的生命之源,聽見她的聲音就渾身有力,「恩,阿姨到酒店了嗎?」
「剛下飛機。」
「噢噢。」
「噢什麼?」
「嘿」屠斐臉紅,彷彿沈清淺在她面前,她很害羞,她軟軟叫了一聲:「阿姨」
沈清淺下飛機立刻給她打電話,說明沈清淺一直惦記她,屠斐心裡真甜。
沈清淺明知故問,「看完錄影了?」
「恩……」屠斐忸怩地抓抓鼻樑,沈清淺不是想聽她理智的時候告白嗎,她醞釀地說:「阿姨,我現在是清醒的,我……」
「沈醫生!」電話那頭傳來喊聲,沈清淺應了一聲,輕聲說:「我們得坐車去酒店,咱們簡訊聊。」
屠斐噢噢兩聲,乖巧地掛了電話,沈清淺發來資訊:吃飯了嗎?
屠斐:還沒有,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