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表決心,一定會的。
屠斐到警局,邢思博和陳光輝已經到了,兩人腦袋湊到一起小聲嘰嘰咕咕說什麼,屠斐透過玻璃瞧見了,她躡手躡腳地進了辦公室,偷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我看這……」邢思博如芒在背,猛地回身瞪眼,嚇了屠斐一跳。
「鬼鬼祟祟的幹嘛?」邢思博直起身,陳光輝靠在桌上,「行啊,土匪頭子,一早就聽民警同志說你昨晚的光榮事跡。」
「……」屠斐拉開椅子坐下,「那個男的打老婆,這樣的人也能娶到媳婦。」
「就是。」陳光輝附和,「我這樣的好男人,卻是光棍。」
「你啊。」邢思博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就咱們這工作,不是光棍最終也得變成光棍,你看你哥我,最好的例子。」邢思博調侃完自己出去了,屠斐咂摸過來味兒了,「老大結過婚啊?」
「恩。」陳光輝瞟了眼門口,小聲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是因為老大太忙,後來離婚了,孩子也跟媽走了,跟老大一點都不親。」
屠斐心裡不是滋味,陳光輝看透她的小心思,「所以我說麼,你以後不一定非得幹刑警,哪個男朋友能接受自己女朋友風裡來雨裡去的,身邊一堆爺們,家務活也沒時間幹……」
「嘶。」屠斐挑眉倒吸氣,計較的樣子逗笑陳光輝,他單手撐在桌上,「得了,不鬧了,我跟你說正事。」
昨天《海京周報》採訪屠斐時,陳光輝按照之前錄影中白鵬興上班的軌跡在不同時間走了一遍,同時又對周邊群眾摸排走訪一遍,「除了門廳要飯的見過那女的,其他人都沒見過,更巧的是,那個女的只在白鵬興死去的雨夜出現。」
屠斐聽出陳光輝的畫外音,「難道不是白鵬興認識的人?」
「我也這麼想,白鵬興趕回來,有可能是對方是女生,他沒有危機感,對方才有機會……」陳光輝頓了頓,「你幹嘛這樣看我?」
屠斐打量陳光輝,站起身說:「輝哥,你轉過去。」
陳光輝後退兩步,「幹嘛?」
「你先轉過去。」
「你要是敢偷襲我!」
「你想太多。」
「難不成要抱我?」
「……」屠斐無奈地抬抬手,示意陳光輝轉過去,她抬手比了比,「你再低點。」
陳光輝回身看屠斐一眼,微微屈膝,屠斐突然從後面勾住他的脖子往後拽,陳光輝擒住她的手臂,「你個土匪頭子襲擊我!」沒等陳光輝反擊,屠斐放開他,篤定道:「那個女的一開始估計沒想勒死他。」
勒死人,尤其是從背後,一個女的能勒死男的,無論是身高,體型和位置都有高要求,「你看現場有打鬥的痕跡嗎?」陳光輝愣了愣,搖搖頭,「那沒有。」
「誰能請陌生人去家裡吃烤串啊?還是個女生。」陳光輝匪夷所思,屠斐抿唇,「我今天想去白鵬興家裡再瞅瞅。」
陳光輝和屠斐一起去的,徐鳳芝在局裡待不住,也想再去看看兒子住過的地方,之前太難過沒等進門就開始哭也沒仔細看。
「阿姨,進去不可以,但是帶上手套和鞋套,哪裡都不碰哈。」屠斐進門囑咐徐鳳芝,徐鳳芝淚眼婆娑地點頭。
臨近8月末的海京市,早晚有一絲涼意,太陽當頭仍是燥熱。
沈清淺難得在家休息,不時有電話打進來,大部分都是她的患者。
紀景明的電話,是沈清淺主動打過去的,紀景明的愉悅透過電話傳過來,得知沈清淺今晚不能赴約,他頓時失望道:「那咱們改時間再約?」
「恩,不好意思。」沈清淺簡單說完便掛了電話,手機沒等放下又響了,這次是喬汐言。
「做客?」沈清淺納悶於突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