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感覺讓許南珩覺得輕鬆,因為無論城市如何包容,他們始終要為對方的和自己的職業多做考慮。他們一個面對患者,一個面對學生,這兩類群體其實都是弱勢,尋求治療和學識,他們需要自己對面的人對自己有絕對的信任。好在北京很大,流動人口多,而且他倆也是真的忙。
溜達得差不多了,方識攸說往回走吧,可能快排到位了。
走回烤肉店,門口排隊的人少了大半,給服務員掃碼,說是還有兩桌,於是便在外面的凳子坐下。
「那是什麼山來著?」許南珩問。
「日月山。」方識攸說,「明天可以下午再走,這兒有個文成公主廟,還可以騎馬。」
當年許老師在草場騎馬放牛,方大夫可是記了不少年。許南珩聽見能騎馬,眼睛亮了下,問:「是什麼,馬場還是草場?」
「好像是草場。」
次日早。
這天是假期的第三天。因為白天開車所以晚上睡得很沉,兩個人的睡眠質量都比在北京好上很多。
睡得飽,精神狀態就很好。許南珩戴上墨鏡,扶著行李箱,問:「哪兒騎馬呀?」
這人出門走哪兒算哪兒,許大少爺還是那個許大少爺,不過方大夫願意伺候就是了。方識攸一件淺藍色的敞懷襯衫,天上懸著驕陽,獵獵的風吹著方大夫的襯衫,他在手機上確認了一下,然後抬頭,眯著眼看向景區外側的方向,說:「說在南區那邊等我們了,你先把行李放車上。」
「怎麼過去啊?」
「開車過去。」方識攸說,「這個景區能把車開進去。」
「嚯這挺好的。」
能讓車開進去的景區自然是好,許老師二話不說把行李箱扔車裡,直接蹦上副駕駛。這輛車的手套箱裡也放著方識攸的一副墨鏡,許南珩拿出來遞給他。
很快他們看見了戴著牛仔帽的σwzλ接應人,方識攸昨天預約的時間段是上午的九點到十一點,加錢補的空場,否則暑假這旅客量,排到返程回北京路過這兒差不多能騎上。
許南珩把墨鏡放在車裡,接應的大哥看了看,問:「兩個人嗎?」
「一個人。」方識攸趕在許南珩說話前開口了,「就他騎,我看著的。」
許南珩看著他,說:「我教你騎唄,一塊兒啊!」
方識攸搖頭:「你自己玩兒吧。」
「為什麼啊。」許南珩有點失落了。
方識攸看著他,笑著說:「寶貝兒,這倆小時馬騎下來,我倆都沒法開車。」
許南珩一想,確實。騎馬會腰腿痠痛,他倆又不是天天騎。但還是覺得……他又看向方識攸,方識攸說:「我還好,不是很想騎。」
大哥拿手比了個「ok」,然後帶著許南珩去挑馬,問許南珩有沒有騎過,許南珩說會騎,但幾年沒騎過了。
大哥給他牽了匹還挺高的馬,說別看著它高大,它脾氣很好。許南珩先在馬頭前摸了摸它,方識攸不遠不近地看著。
這片草場很大,雖然沒有西藏那麼一望無際,但夠大了,夠馬跑起來了。
大哥原本還想先牽著馬先慢慢走一圈,畢竟這年頭城裡人摔著磕著可是會起訴的。沒想到馬上這看著斯斯文文的男青年,不僅帥氣地踩鐙翻身上馬,隨後直接韁繩一拉,大哥猝不及防地脫手。
緊接著,許老師下趴,他沒有坐在馬鞍上,而是踩著鐙懸起腰,一夾馬肚子,俯身在馬的後頸,極為瀟灑的騎行姿態。好的騎手,馬是能感知到的。高大的黑馬後腿兩步後,疾馳向前。
「哎喲哎喲。」大哥走回方識攸旁邊,說,「他不能有事兒吧老闆?我想牽著先慢走兩圈的!」
「他沒事兒。」方識攸笑起來,看著他男朋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