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雲接著說:“他只能是你的弟弟,而我還想做你的更多。”
“……”
“所以你是紀長淮搶不走的東西。”李倬雲聲音停頓,方才整個人還失落低迷的,這一刻似是想通了什麼,又恢復了張揚自信:“連紀長淮也搶不走的東西,別人更別想搶走了。”
“……”
面對這一番帶著寸土必爭氣勢的宣示主權的話,令蔓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內心緊張,卻只能故作鎮定。
深更半夜不適合思考這麼複雜的話題,令蔓匆匆起身離開:“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
第二天早上,令蔓直到九點還沒露面。
夏雨柔在樓下準備好早飯,喊了她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令蔓此刻仍在房間裡做作地踱來踱去,一會兒整理頭髮衣服,一會兒糾結等下見到李倬雲該說什麼。
人在半夜是感性動物,容易衝動。
天亮了再回憶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只覺不堪回首。
雖然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行為,只是摸了摸他的臉,然後被他親了一下……
越想越糟糕!
罷了罷了。
令蔓安慰自己,該來的總該來,躲不掉的。
她鼓足勇氣,推開房門,下樓吃飯。
然而,飯桌上並未見到李倬雲。
陳姨說他還在睡覺,喊過了,但是一直喊不醒。
……也是。
李倬雲一放長假就成了夜貓子,晚上活躍,白天睡大覺。
不到中午十二點以後他是不會醒來的。
這樣也好,不用那麼快直面他。
令蔓拿出手機,訊息欄裡全是張教授發來的簡訊,徹夜不斷。
“蔓蔓,你今晚回來嗎?”
“為什麼不接電話?”
“蔓蔓,發生什麼了嗎?”
“是因為蕭蕭的事嗎?我跟她現在真的只是朋友關係,你不要想太多……”
令蔓有些頭疼,她跟張教授的關係還沒理清呢,昨晚李倬雲又來那麼一出。
再這樣下去,她的腦容量就快超負荷了。
令蔓心不在焉地剝著雞蛋,沒吃兩口,就聽到外面有車按喇叭。
一連按了好幾下。
夏雨柔突然著急地替她收拾起來,“是小張來了,趕緊趕緊!”
令蔓一愣,“什麼?”
夏雨柔把一袋麵包和牛奶塞進她的包裡,推著她往外走:“你們不是約好今天去領證嗎?小張在門口接你了。”
“啥?”
令蔓仍矇在鼓裡。
這到底什麼情況?
看來是張教授一直聯絡不上她,只好去向她媽求助了。
令蔓措手不及地被夏雨柔趕出家門,又在她監督的視線下,坐上張教授的車。
張教授側頭對她微笑:“小蔓。”
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應該是昨晚睡眠不佳。
令蔓也乾笑了一下,“早上好。”
“證件都帶齊了嗎?”
“呃……嗯。”
“那我們出發了。”
“……好。”
張教授隻字不提她昨晚徹夜不歸和那些簡訊的事,這讓令蔓有些不安。
民政局在市中心,開車過去路上不堵的話大約三十分鐘。
民政局附近沒有停車位,張教授在門口靠邊停,說:“你先進去排隊吧,我找個地方停車。”
令蔓像是沒聽到似的。
“……小蔓?”張教授側首看她。
令蔓坐著沒動。
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