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是不是你應該做的,反正我很受用。”李倬雲把挪遠的令蔓又拉了回來,不容分說地抱住她:“趕緊睡,過幾個小時又要換我們去守夜了。”
令蔓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沉浸於悲傷會讓人止步不前,而生活終究要繼續起航。
李倬雲這次的假請得很長,外婆的喪事已經辦完,他還沒有回x市。
令蔓回公司報道,連續幾天下班時間,都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神秘男子在樓下等候她。
那人就是李倬雲。
令蔓跟他打過好幾次招呼,叫他別來了。
李倬雲非是不聽。
這一幕被多事的人看見了,自然又添油加醋地誇大了一番。
說令蔓前腳勾搭同事前夫,後腳又秘密幽會身份不明的小帥哥,生活作風可見有多不檢點。
令蔓也很無奈,自己一個小員工踏踏實實地上班,怎麼就莫名其妙招來了這麼多花邊新聞。
今天下班前下了一場雨,許多人措手不及。
令蔓從公司出來,果然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等她,撐著一把大黑傘。
她護住包朝他小跑過去。
李倬雲計劃好晚上帶令蔓去一家新餐廳吃飯,然後把一直沒來得及看的那部電影補回來。
餐廳裡,令蔓心不在焉地切著牛排,聽李倬雲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稍後的安排。
“李倬雲……”她突然打斷他,“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過兩天。”李倬雲問:“怎麼了?”
令蔓想了想,說:“你這兩天不要再來公司找我了。”
“為什麼?”
“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李倬雲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我穿得很簡單啊,而且戴了帽子,又沒張揚高調,他們不會認出我的。”
令蔓不是擔心這個。
她說:“反正你這兩天別來公司找我。”
“為什麼?”李倬雲非要問出個理由,“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我來接你下班有什麼不對?”
令蔓嘆了口氣,“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李倬雲微微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令蔓本來不想說得太直白,可她實在沒辦法一直這樣拖下去。
李倬雲的性格跟張英澤是兩個對立面。
令蔓一個細微的表情,張英澤就懂得適可而止。
但李倬雲沒有這種經驗和分寸,令蔓的沉默只會讓他更加激進。
“李倬雲,我跟不上你的節奏,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令蔓儘量保持平和的心態,說:“你總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可你有問過我喜不喜歡你嗎?”
的確,在李倬雲的世界裡,他的行事風格一貫如此。
他只需要確定自己喜歡的是誰,而無需考慮那個人是不是也喜歡他。
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
不過既然令蔓提了,也很簡單。
李倬雲當即問:“那你喜歡我嗎?”
李倬雲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地盯著她,令蔓被生生噎著了。
看吧,他總是這樣充滿強烈的進攻意識,目的無時無刻不非常明確。
令蔓在感情上不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她跟不上李倬雲說一不二的節奏,她需要很長的時間思考、過度,然後才能夠接納。
如果此時此刻非要架把刀在她脖子上,問她是不是喜歡李倬雲。
她會點頭說是。
但真實生活不會這樣。
“我們之間隔著的遠遠不止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