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蔓抽了張紙巾擦手,轉身離去。
要論起來,令蔓在公司是有後臺的,而且後臺比別人想象的都硬。
她自然不需要在意這種無聊的流言蜚語。
等謠言擴大到一定程度,自會有人為多嘴付出代價。
然而,最近對令蔓最大的一件打擊是外婆突然離世。
自從經過上次搶救,外婆的身體和精神狀況一直不容樂觀。
令蔓只要有空就去醫院探望她。
外婆的記憶力正在急速減退,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晰。
到了最後,她甚至連令蔓和夏雨柔也不認得了。
每天她要麼躺在床上發呆,要麼不停地念叨著外公的名字。
不管見到誰,外婆都叫“阿來”。
也許在她的腦海裡,已經不知道“阿來”是誰,哪裡人,長什麼樣子。
但這個名字卻已成為她一生的執念。
外婆在秋天的一個早晨去了。
秋風卷著一片黃透的枯葉飄落在大地上,一個人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來臨時,所有人的心中還是難言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