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會這些大臣,而是挺規矩地站在那兒等通傳,等太極殿的總管楊慶出來迎接時,施施然地進去了,根本沒給那些大臣一個眼角光。
這十分反常!
不過很快便有大臣想起,這位世子爺前天剛成親,現在還是新婚呢,估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現在看著也沒有那般面目可憎了,估模著他此時心裡高興,連帶著也不想再作惡,方才會這般平靜。
前天瑞王府辦喜事,礙著瑞王的面子,京城裡有點臉面的勳貴大臣都挺捧場的去了,便是品級不夠參加的,也早早地備了厚禮過來祝賀,據說單是收禮,瑞王府的管家下人都收到手軟。只是那時候不管是勳貴或者是朝臣都恨他恨得要死,去得也心不甘情不願的,甚至因其兇名在外,他出來敬酒時,大夥也是僵著臉,根本不敢灌他酒。
當日所有去吃喜宴的人都覺得,這是他們一生中吃得最痛苦的一次喜宴了。
不過現在看衛烜那般平靜的模樣兒,在場的人都覺得,還是讓這位煞星凶神高興點,少來尋他們的晦氣吧。
進了太極殿後,衛烜便規矩地給文德帝請安。
此時太極殿裡,除了皇帝外,還有太子及三皇子,衛烜也少不得同他們見禮。不過比起對文德帝的規矩,對這兩人的禮便有些馬虎了,太子和三皇子面上的神色都十分平靜,也看不出他們心裡的想法如何。
文德帝見他進來,便笑道:“方才你父王過來同朕說,你又要胡鬧了,可有這回事情?”
至於胡鬧什麼,瑞王自然是不會告訴文德帝,他家熊孩子竟然是個不舉的,所以才會拿元帕做假。
衛烜疑惑地看他,納悶道:“皇伯父,你休要聽他胡說,侄兒這陣子忙著親事,可沒有去外頭惹事。”他想了想,厚著臉皮道,“而且,侄兒這般安份的人,可從未主動惹事,都是旁的事情惹了我才對。”
文德帝被他厚臉皮的話給逗笑了,指著他道:“不過才成親,怎地將你的臉皮給磨厚了?現下成親了,可就是大人了,以後莫要再如此胡鬧,好好跟你父王學,將來你父王的擔子還要你來挑呢。”
聽到文德帝的話,一旁的太子和三皇子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驚濤駭浪。
瑞王深得文德帝寵信,現在管著京郊大營,手中的兵權是實在的,這也是朝臣們即便恨他恨得要死,平時還是得笑臉相迎的原因。也因為如此,不管哪一方都想要拉攏他,可惜瑞王只忠於皇帝,除了皇帝,沒人能差譴他,更像只老狐狸一般,得罪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能奈他何。
皇子們年紀漸長,在朝堂上開始經營自己的勢力後,自然也想拉攏瑞王,可惜沒人成功。而衛烜作為瑞王世子,原本以為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霸王,以後難當重任,卻不想皇帝此時會說出這種話來,擺明著以後讓他接任瑞王的位子。
可惜某人卻是個渾的,此時還抱怨著:“皇伯父,不幹行不行?看著就累得慌,我還想要悠閒個幾年呢?父王現在還年輕,讓他自個挑些人去好生培養養,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哎喲,別扔啊——”
衛烜邊叫著邊往旁邊跳,原因是皇帝被他那種嫌麻煩的語氣弄得心堵,拿起桌上的硯臺就朝他砸去了。
三皇子幾乎看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雖說從小就知道這廝是個渾的,卻沒想到會這般渾。太子臉色也有些異樣,不過到底沒有太大的驚訝。
衛烜顛顛地去拾起那方硯臺,親自呈給文德帝,朝他眼巴巴地看著。
他知道自己這個動作及表情最容易讓皇帝心軟,或者說容易讓他想起自己的母親,所以衛烜很卑鄙地常用這招,果然文德帝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眸心深處有些複雜,卻沒再想要砸他了。
若是能達到目的,他並不忌諱用什麼手段——除了阿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