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段時間。
阿菀也明白這些,只能安慰幾句。
衛烜嗤笑一聲,說道:“這有何難的?若是她下次再敢來,讓康平姑母將她轟出去就是了,若是她不服,就和皇伯父說一聲,讓皇伯父管管。”
孟妡瞥了他一眼,嘟嚷道:“說得容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普天之下,敢扔皇子下水、轟公主出門的,也唯有衛烜了。
康平長公主身份雖尊貴,但她現在也知道皇位上的那個是誰,那是兄弟,不是能包容她的皇父,所以她行事也比以前先帝在時謹慎幾分。三公主是皇帝眾多兒女中比較寵愛的一個,康平長公主怎麼說也得給皇帝一些面子。
衛烜見兩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心思飄得有些遠,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孟灃可不就是被三公主追得狼狽不堪卻又拿她莫可奈何。當初太子之死頗有蹊蹺,可惜他當時身在邊境,並不怎麼關注,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鄭貴妃一脈的人暗害的,若是太子死了,不僅便宜了三皇子,三公主想要嫁給孟灃也能如願了。
天色稍晚,衛烜離開阿菀的院子,走到莊子裡的花園時,便見孟灃帶著小廝蹲在荷塘前釣魚,衛烜走了過去,站在荷塘前。
孟灃見到他,長身而起,瀟灑不羈,俊美的臉龐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打趣道:“我就說嘛,你一定在小青山這邊,可憐阿妡昨兒還很委屈地說你沒空過來。”
“後來有空了。”衛烜說得很平淡,看向他,明知故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孟灃眉頭皺起,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就那樣。”然後他湊近衛烜,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眨得衛烜想要一拳揍過去時,他問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煩惱,你有什麼建議?給為兄說說。”
“殺了。”
“……”
孟灃慢吞吞地直起身來,摸了摸乍起的汗毛,訕笑道:“不必如此吧?”
衛烜心知孟灃雖是在富貴中長大,但是性子豪爽不拘,俠義心腸,自然不會輕易要人性命,這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所以對於他的反應,也不奇怪,因為此時三公主還未做什麼,對於孟灃而言,三公主現在還未觸及他的逆鱗。
只是,等到三公主真的觸及他的逆鱗,他便不會再顧忌這等仁義之心,上輩子五皇子和三公主之死,想必也有他摻和在裡頭。
孟灃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直覺這少年現在很危險,甚至帶點瘋狂的意味,趕緊道:“男子何患無妻?況且男子及冠後再說親也沒人說什麼,我就不信她能拖到那時候。”孟灃就不信了,他拖不過一個姑娘的韶華。
衛烜嗤笑他的天真,作為一個皇家的公主,只要皇帝不逼著她嫁,她留成老女人也沒人敢說什麼,便是成了笑話,誰敢嘲笑皇室公主?隨著文德帝積威漸盛,權柄在握,他的江山坐得穩固,便是縱容一個公主不出閣,也不會有人敢非議。
上輩子,三公主可不就是留到了二十來歲都未出閣麼?
“難道不對麼?”孟灃不服氣,明明這少年比自己還小三歲呢,怎麼面對他時,總讓自己發悚?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衛烜囂張的表相下的那種瘋狂吧。而他相信,若衛烜真對三公主起了殺心,他定然會下手,並不會顧忌文德帝。
這才是可怕的。
孟灃可不能讓他真的這般不管不顧地出手,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得頭疼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與我無關。”衛烜拂了拂袖,轉身離開。
孟灃趕緊將手中的釣魚杆丟給小廝,忙上前去勾住他的肩膀,“此間天色正好,風景秀麗,烜弟不若與為兄共飲一杯?”將他扯著走時,小聲地道:“江南那邊的生意,你若是有空便去看看,好像出事了。”
衛烜微微眯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