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不過現在出門在外,自然是客隨主便。
阿菀打發了青雅過來請他們夫妻去正院一起用膳。
“自從世子妃有了身子後,比較嗜睡,早上醒來的時間比以往更晚了一些。”青雅歉意地解釋道,“太醫說,孕婦需要多歇息,所以世子素來吩咐讓世子妃睡足了才起來。”
沈罄臉上沒什麼表情,孟妡卻喜笑顏開,高興地說:“自是如此,表哥說得對,要聽太醫的。”
青雅唇角含笑,笑著應是。
等去了正院,便見衛烜夫妻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孟妡快步走過去,扶住阿菀另一邊手,偷偷和衛烜扮了個鬼臉。
衛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用過早膳後,衛烜將沈罄叫走了。
阿菀和孟妡聽說兩人出了府,也沒怎麼在意,湊到一起說話,順便讓下人將花房裡的幾盆開得正好的月季花搬過來。
孟妡得知府裡還有個花房,頓時十分羨慕,說道:“西北的風沙大,植物不好養,而且也費神,我只讓人種了一些易養活的,像蘭花、牡丹這些嬌貴的,可就養不活了。還是烜表哥好,有這本事養一個花房給你賞玩。”
阿菀臉皮抽搐了下,實在是不好和這姑娘說衛烜種種極端到變態的舉動,已經不像是正常人了。但想到他莫名的恐懼,阿菀覺得自己兩世為人,比較成熟,自然要寬容一些。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寬容了,越發縱得那位世子爺往一個極端發展,不知說什麼好。
兩人賞完了花後,阿菀一時興起,便叫孟妡將她在西北寫的隨筆散文拿來瞧瞧。孟妡聽後十分高興,最愛和阿菀一起討論文章中所去過的地方,便讓人拿過來和她一同觀看。
只是兩人才看一會兒,便見路雲端著托盤進來,托盤裡是兩碗甜湯。
“世子妃,世子吩咐了,看書費神,若是您想看書,奴婢給您念也成。”路雲忠實地將衛烜的話傳達。
孟妡目瞪口呆,說道:“不過是一千字不到,看看也沒什麼關係,不必如此吧?”
阿菀唯有心裡苦笑,她還以為有沈罄過來牽制住那位世子爺,可以自由一些,誰知道他卻派了路雲在府裡盯著自己。
孟妡被弄得無奈,只得自己念給阿菀聽。
一連幾天,衛烜白天都和沈罄一起出去,有時候在城裡,有時候出城,也不知道兩人幹什麼事情。其他人都知道沈罄是陽城的振威將軍之子,而且是衛烜的連襟,倒也沒有多想,唯有朱城守和趙將軍等人暗暗地關注。
兩個男人白天出去,兩個女人側是在家裡相處得極愉悅。
聞得阿菀的好姐妹從陽城過來看她,又得知孟妡的身份,朱夫人、趙夫人、錢夫人等等官夫人紛紛上門來拜訪,順便邀請孟妡去作客。
孟妡是個天生的發光體,而且和誰都處得來,三言兩語間便投了朱夫人等人的心,她笑嘻嘻地應了她們的邀請,不過卻道:“我雖然極想去幾位姐姐們府上叨擾,可惜阿菀正懷著身子,不宜出門,怕她在家裡無聊,我要陪著她,希望諸位姐姐們不要介意。”
這麼個嘴甜美貌又活潑可愛的姑娘,身份高貴,沒有一絲倨傲,自然讓朱夫人等人極為喜歡,嘴上紛紛笑著說不介意,知道姐妹倆難得一見,自是話多,也沒有天天上門來打擾。
不過,趙夫人卻是隔三岔五地上門來,並不是來找阿菀,而是透過阿菀找鬱大夫。
阿菀原是想要讓鬱大夫直接去趙將軍府裡給她請脈算了,可誰知趙夫人卻義正辭嚴地說:“如此豈不是教朱夫人她們得知了去?”
阿菀差點噴笑,就算朱夫人她們一時半會不會知道,可是她如此頻繁地過來,再略一打聽趙夫人近來時常使人到外頭藥鋪抓藥的行為,如何會不知?果然這位趙夫人真是個單純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