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長途跋涉而來,也辛苦了,先進來喝杯茶。”阿菀笑著道。
眾人很快便移駕至花廳,已有丫鬟將茶果點心一一奉上來,眾人按著主賓坐下,自是一翻契闊。
說了些彼此的近況後,衛烜便帶著沈罄去了書房說話,讓她們姐妹兩個好生好說。
不過在離開之前,衛烜免不得又是一翻的叮囑,不外乎是讓兩人別說太久,別累著之類的。三人一起長大,都知道孟妡是個話嘮,衛烜也擔心這話嘮嘴巴一張就管不住,到時候喋喋不休,讓阿菀受累。
孟妡瞪眼睛,不滿地道:“我是這麼不懂事的人麼?你也特小瞧我了!你快快走,我會好生照顧好阿菀,不會讓她累著的。”
衛烜有些不放心地帶著沈罄離開了。
等衛烜一走,孟妡忍不住朝阿菀猛笑,“我以前只覺得烜表哥那性子是個鬼見愁,人人見之俱怕,卻不想還這般囉嗦,還是你有本事,能教他一顆鋼鐵石頭心化為繞指柔。”
阿菀自小便被打趣慣了,給她倒了杯自己慣常喝的棗茶,笑道:“他便是這性子,你說這些也沒趣。倒是你,怎麼就過來了?你相公也跟著過來,陽城那邊的長輩怎麼說?”
孟妡拈著一顆草莓吃了,笑嘻嘻地說:“就你愛操心,我好得很呢。收到你的信得知你有了身子,我就想過來看看你了,陽城距離明水城也不過幾天的路程,比京城近多了。原是想我自己過來的,可是子仲不放心我一個人在路上,便稟明瞭婆婆,婆婆也同意,便一起過來了。”
雖然這一年來彼此常通訊,可是信上能說的有限,哪裡比得上姐妹倆面對面地促膝長談,當下兩人移坐到暖房臨窗的炕上,盤著腿說起話來。
孟妡將她來到西北陽城的事情說了,眉眼間俱是盈盈的笑意,讓人一看便知她過得十分幸福。
雖然生活中不免有些小事情磕磕碰碰,但一天過完一天,日子長著,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慢慢地磨合著,總能找到一種兩人皆滿意的生活方式,特別是兩人皆有心想要對彼此好,那便更容易了。
所以孟妡來到西北後,雖然偶爾會和沈罄有些磨擦,卻和閨閣中沒什麼兩樣,而且沈罄素來是個悶葫蘆,孟妡說上一百句,還沒能得他一句,以至於成親至今,小夫妻倆從未吵過架——實在是吵不起來。
加上沈罄沉默下的溫柔體貼,讓孟妡雖遠離了家人,卻沒有過得太艱難,她自己又是個樂觀的性子,開朗活沷,很快便贏得了沈家二房上下的喜愛。振威將軍夫妻倆都是爽快人,沈罄的兄弟姐妹性子都受沈二夫人影響,也都是些心胸闊朗之人,讓孟妡很快便融入了沈家。
阿菀抿唇微笑,聽著她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事情,聲音甜美可人,阿菀很快便能勾勒出了她生活的原貌,不覺微笑。
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孟妡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呢,如何?沒有報喜不報憂吧?”
“哪能啊?”阿菀失笑道,“你瞧我是這樣的人麼?而且阿烜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可不會給我氣受,不然我有得是法子治他。”她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