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氏弟子之間有什麼齟齬,我們自己也會私下解決,何須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孫弘茂被這一搶白堵得啞然。
寧平洲不等他開口辯解,繼續道:“阿九是嬌縱一些,卻謹記寧氏的族規,不會擅自對寧氏族人出手。你當日不過是想要拉個人墊背,好為你們爭取逃離線會,也能討好了阿九,卻未想七弟竟然幸運逃過一劫……”
弘孫茂的行為很好理解,寧平洲自不願意讓這麼個卑鄙小人抹黑自己妹妹。
孫弘茂心頭怨恨不已,還要辯解,卻被寧平洲一一反駁,堵得他岔了氣,拼命咳嗽,怨毒地瞪著他們。
憑什麼他為寧瑤珠殺她討厭的人,最後卻只有他承受這結果?
反正他以後都不能修煉,不如拖個墊背的!
寧瑤珠被他的眼神看得駭然,不由自主地避到寧平洲身後。
寧平洲不理孫弘茂,朝寧遇洲道:“七弟,阿九誤信卑鄙小人,你要罰她是應該的,為兄並無意見。”
“五哥……”寧瑤珠震驚地看他,明明剛才還為自己求情來著,怎麼又變了?
寧遇洲一直沒出聲,慢條斯理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寧平洲說完,他笑了下,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寧平洲兄妹:“……”
“我讓寧瑤珠過來,不是要罰她,而是告訴她,這次阿娖因她受累,我不會忘記這事。不過寧瑤珠是寧氏族人,我也不好越過長輩處置她,這事我會告訴刑律堂的長老,讓他按族規來處置。”
寧平洲臉色有些難看。
他原本是打算讓寧遇洲罰的,只要他出了氣就好,總好過按族規來辦。
哪知寧遇洲將人叫過來,卻不是為自己和聞翹出氣,那模樣更多的像看戲。
縱使寧平洲一直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不能修煉的凡人計較,此時心裡也產生些微的怒氣,覺得被耍弄了。
寧遇洲沒理他,對孫弘茂說:“至於你,你欠阿娖一條命,便還給她罷。”
還?怎麼還?
孫弘茂正錯愕間,便被潛鱗衛們捂住嘴拖了下去,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寧瑤珠似是被嚇到,噤若寒蟬地靠在兄長身邊,不敢直視寧遇洲。
作為修煉者,見識到的生死不少,甚至她也殺過膽敢冒犯自己的人。但寧遇洲一個凡人,倚仗著潛鱗衛,隨隨便便殺人,心性之狠辣難測,比之修煉者更甚。
是不是哪天寧遇洲看她不順眼,也能輕描淡定地殺死她?
“你們可以離開了。”寧遇洲平靜地說,低眸看著手中的白玉盆,彷彿不願多看他們一眼。
寧平洲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拉著妹妹離開。
離開寧遇洲的帳篷後,寧平洲帶著妹妹回他們的帳篷休息。
回到帳篷時,寧平洲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血,直接栽倒在地,嚇得寧瑤珠尖叫出聲。
“五哥,你怎麼樣了……”寧瑤珠哭叫道。
寧平洲吞服一顆治療的靈丹,休息會兒,胸腔翻滾的疼痛輕緩許多,方才道:“阿九,寧遇洲不是個好相與的,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說到最後,他有些不忍。
是他以前小瞧了寧遇洲,以為他一個凡人翻不起什麼風浪,哪想他這次能平安地從鱗臺獵谷歸來,自己妹妹還惹上他。
寧瑤珠心裡委屈,也對未來的懲罰有些害怕,心頭茫然,愣愣地應一聲。
寧平洲摸摸她的腦袋,嘆了一聲。
寧瑤珠發了一會兒呆,方才道:“五哥,我還是不甘心!寧遇洲只是個廢物,為什麼我們總要讓著他,難道就因為父皇寵他嗎?”
寧平洲愣了下,微微一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