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東西,說不定安陽王世子根本沒有想過停下歇息。
不過心裡叫苦不迭,面上卻不敢有任何意見,趕緊收好東西,翻身上馬。
兩個時辰後,楚嘯天回到了闊別三年的京城。
三年時間,對於一個歷盡風霜的古城來說,變化並不大,大街上依舊繁華。
楚嘯天卻未多看一眼,騎馬往內城行去,直到進了內城,因官府的規定,不得在內城縱馬馳行,只能下了馬,讓侍衛牽著馬,而他已經快一步地往安陽王府行去。
安陽王府大門關著,擺足了閉門謝客的意味兒,不若以往大門都是開著的。
門敲響不久,門人開啟了門,楚嘯天看也不看,大步走進住了近二十年的家。
“你……”那門房驚疑不定地看著大步離開的男人,上前就要將人攔下。
楚嘯天沉怒道:“死奴才,連本世子都不認得了麼?滾!”
門人被這熟悉而囂張的聲音驚得呆在了原地,差點要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被貶到封地的世子爺回來了……可是,那張臉鬍子拉雜的臉,這滿面風霜的模樣與原來那個英俊而光鮮亮麗的男人何止是十萬八千里的區別,他認得出來才有鬼。
楚嘯天不理會門人的反應,直接往落仙院而去。他心急如焚、日夜兼程、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京城,就怕自己遲了,抱撼終身。
管家楚勝聽聞聲音,也迎了出來,看到大步走來的男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世子爺……”從小看大的少主子還是認得的,特別是他知道世子爺並不若外頭傳言的那般紈絝無用,一看那眉眼間難掩的煞氣,便知道是屬於誰的了。
“勝叔,我爹怎麼樣了?”楚嘯天劈頭便問。
楚勝蹙起眉頭,有些黯然道:“不太好……太醫說,王爺傷到了心脈,不能根治,只難拖著時日……”
聽罷,楚嘯天眼睛暗了暗,然後加快了步子朝落仙院行去。
到了落仙院,楚嘯天看到因聽到聲音而迎出來的母親,素來美麗優雅的母親眉頭添了愁緒,彷彿連眼角也浮現了皺紋。
“嘯兒……”安陽王妃見到三年未見的兒子,突然溼潤了眼睛。
“娘,兒子回來了。”楚嘯天上前扶住她,快速地問道:“爹是不是在裡面?”見安陽王妃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憔悴而虛弱的男人,即便心裡已經有準備,楚嘯天仍是吃了一驚,然後眼裡滑過一抹傷痛。
“來人,給本世子倒杯水來。”楚嘯天叫道,雙目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安陽王。
安陽王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吩咐玉娘去倒水,看著兒子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說什麼。她有很多話想對兒子說,有很多怨恨委屈想告訴兒子,最終看到床上的丈夫而將之隨著嘆息一起嚥了下去。
等玉娘將水倒了過來,楚嘯天又叫安陽王妃扶起還在昏睡中的安陽王,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色的瓶子,拔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枚顏色烏黑卻散發著一陣藥香的藥丸,然後讓人將安陽王弄醒。
安陽王睜開眼睛,看到床前的兒子,以為是在做夢。
“嘯天……”
“爹,將這藥吃下去,對你的病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