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雷劫劈下來時,少年不閃不避,伸手一拍,裂日劍飛起,天空中的雷劫正好劈在裂日劍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恍然。
“原來是劍修啊!”
知道渡劫的是劍修,便明白這少年為何在第二重雷劫時就出來,這是特地引雷劫來順便淬劍呢。
對於劍修而言,劍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劍修渡劫時,不僅會引天雷淬體,同時也會一起淬鍊自己的本命劍。
這種行為十分瘋狂,只有劍修能幹得出來,是以修仙界中方才會普遍認為劍修最瘋最狂,總能幹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事。
第二重雷劫悉數劈向裂日劍,裂日劍上寒意更甚,在烏雲之下,閃爍著鋒利寒光,灼灼炙目。
第三重雷劫仍是是劈在裂日劍上。
也虧得裂日劍是上古寶劍,按這種劈法,才沒有被劈出問題。
到第四重雷劫時,厲引危將裂日劍收。
裂日劍抗拒地躲了躲,竟然還不願意被收起。
它覺得它還能繼續,它要讓世人看到它的威力,讓世人皆知,裂日劍是一把多麼出色的劍,只有他的主人才會如此不珍惜它,拿它來挖礦。
厲引危殘忍地拒絕它的炫耀之心,硬是將它納入丹田之中,以肉身去扛天雷,每一道天雷都劈在他身上,他沒有用任何法寶抵擋,承受天雷的淬體。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一雙眼睛如黑曜石,漠然平靜,沒有絲毫懼意。
眼看著天雷一道道劈下來,燕同歸一顆心都提起來。
厲公子的臉色白得透明,他真的能扛住嗎?雖然厲引危只決定正面扛最後三重天雷,但這三重也是最厲害的。
渡劫天雷都是越到最後,威力越大。
周圍觀看的修士也覺得有些懸,擔心渡劫的劍修扛不住,又覺得他過於莽撞,不應該這麼早出來的。
有靈陣擋住天雷,一般修士都會選擇在靈陣中積蓄力量,最後一鼓作氣扛住天雷,順利晉階。
偏偏這人並不。
除了第一重的天雷外,第二重、第三重用來淬劍,最後三重自己親自扛。
最後一重天雷劈下來時,厲引危的唇角已經溢位血絲。
殷紅的血絲在那白慘慘的臉色映襯中,格外醒目,一看就是被天雷劈到重傷。
“姬姑娘,厲公子那兒有修復的靈丹嗎?”燕同歸問道,“他受了傷,應該趕緊吃顆靈丹。”
姬透:“……有是有,不過小師弟不會吞服的。”
她雖然擔憂,卻十分了解小師弟的行事,元嬰期的天雷並未讓他看在眼裡,第一重天雷沒出去,不過是嫌棄它的威力太弱,而不是懼它。
她想起當年小師弟渡金丹雷劫時,也是差不多如此。
厲引危絲毫不懼天雷,繼續迎接從天而降的天雷,巋然不動,若非他唇角的血絲,讓人以為他渡劫其實很輕鬆。
就是那越來越慘白的面容,讓人覺得他快要支撐不下去。
“最後一道天雷了,希望這位道友能撐住。”
有金丹修士說,倒不是好心,而是希望對方能順利晉階,他們這些圍觀之人屆時也能跟著享受甘霖,參悟天地法則。
最後一道雷劫醞釀的時間比較長,在烏雲中翻滾,積蓄力量。
直到它的力量積蓄完,粗壯的紫白色天雷終於劈下,帶來震耳欲聾的天威,整個天地彷彿都為之震動。
天雷筆直地朝著渡劫之人劈下。
厲引危突然站起,抓住裂日劍,一劍朝那天雷劈過去。
裹挾著熾陽劍意的劍氣與粗壯的天雷碰撞,天地震動不休,天雷的雷光被劍氣劈散,形成一條條電蛇,向周圍蔓延,嚇得那群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