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古那位巫皇隕落之前，特地建造了一座和巫皇宮相似的宮殿當成自己的墓，這種事也不是沒有。
宮殿空蕩蕩的，一眼就能望到頭。
兩人穿過空曠的宮殿，那裡有一條蜿蜒曲折的迴廊。
他們對巫皇宮的格局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知道往哪邊走通向何處，那裡又有什麼，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
站在一條迴廊處，姬透看著前方，說道：“不太對勁。”
厲引危點頭，“我也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
按照外面那些修士所說的，進入巫皇墓的人不少，但這裡靜悄悄的，感覺不到任何修士的氣息，甚至看不到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這樣的情況，明顯就不對。
兩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祭壇！”
巫皇宮的深處有一個祭壇，祭壇有巫雲仙山的黃金之鑰，這才是巫雲仙山最珍貴的存在。
不管巫皇墓如何像巫皇宮，它到底不像，總會有不同。
當即兩人毫不猶豫地朝祭壇而去。
只是，當他們抵達祭壇所在的宮殿時，發現這裡並沒有祭壇。
原本的祭壇所在之地，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宮殿，和其他的宮殿沒什麼不同。
“怎麼會？”姬透不解，若是上古那位巫皇要將他的墓建造成巫皇宮，不應該不設祭壇，或者是他無法這麼做？
厲引危微微低頭，等他抬頭時，他的雙眸變成重瞳。
破妄之瞳可勘破世間一切虛妄。
當破妄之瞳出現時，眼前的宮殿漸漸地消失，宛若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宮殿裡的灰翳、陰暗抹去，被黑雲籠罩著的巫皇宮光華大亮，退去了陰邪、森冷和詭譎，靈光熠熠。
姬透面露驚異之色。
在那光華閃現時，眼前的巫皇宮和巫雲仙山裡的巫皇宮終於重疊，就連那祭壇都出現在眼前，還有祭壇上那幅巫雲仙山的畫。
這一切實在太過真實，讓她有種回到巫雲仙山的錯覺。
姬透轉頭，說道：“小師弟……”
她猛地閉嘴，驚疑不定地看向身側的位置，發現找不到小師弟的身影。
剛才他還在這裡的。
不對……
姬透閉了閉眼睛，以她現在的修為，很少有什麼東西能瞞得過她的感知。此時在她的感知範圍內，完全感覺不到小師弟的存在，他憑空消失了。
他剛才還在她身邊的。
似乎是巫皇宮光華重現之時，他可能就消失了。
或者說，不是他消失，而是她在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進入另一個未知的空間。
姬透在心裡琢磨著，倒沒有太過擔心。
巫皇墓雖然情況未明，但對於巫皇而言，危險還是比較小的。
定了定神，姬透在祭壇周圍搜尋起來，試圖找出它的破綻。只是不管她如何找，都無法發現破綻，這裡渾然天成，似乎就是巫雲仙山的巫皇宮。
姬透的目光落到祭壇上。
她默默地打量片刻，謹慎地沒有進入祭壇，而是轉身走出去。
接著，姬透在偌大的巫皇宮飛快地穿梭，將巫皇宮搜尋一遍，發現這座巫皇宮和他們進來時的一樣，空寂無人，沒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姬透站在巫皇宮的廣場中央，抬頭仰望天空。
天空湛藍清澈，萬里無雲，和巫雲仙山的天空實在太像了，時間一久，幾乎會讓人忘記自己其實身處在九幽混沌之地。
完全看不出破綻。
只有在她嘗試著要撕開空間時，發現空間無法撕開，這才是它最大的破綻。
半晌，姬透輕輕地嘆息一聲。
進來時，還有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