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顧忌, 不敢明目張膽地搶。
但這裡是危險詭譎的金沙碧海, 隨便死個人是正常的,大不了讓簪星樓的少主和弟子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沙漠之中,屍骨一毀,屆時死無對證,相信簪星樓的樓主就算再生氣,因不知道仇人是誰, 總不能瘋到將所有進入金沙碧海的修士都當成仇人對付吧?
簪星樓在極西一帶雖然勢大, 但也不是一言堂,還有不少勢力和門派,相信簪星樓也做不出這般霸道的事。
如若簪星樓做得出,相信那些家族門派也不會允許簪星樓如此行事, 定會出面阻止。
這些人打的主意很好,但他們低估這一行人的實力。
他們只聽說簪星樓得到寶羅砂皇, 卻沒打聽清楚那天的事情, 如果打聽清楚,絕對不會如此魯莽地跑過來。
樓少房站在靈劍上,靜靜地看著這群自動送上門的修士。
他絲毫不懼,目光在這群修士臉上轉了轉, 心裡瞭然。
這些修士應該是臨時聯合起來,想以多欺少,搶走寶羅砂皇,至於搶到手後要如何分配, 屆時再商量,搶到手再說。
厲引危從來不是個多話之人,他冷冷地撥劍。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留情,裂日劍一出,引動山河日月,劍光灼灼,曜曜驚天,那劍光刺得眾人的眼睛甚至產生不適感。
等他們的眼睛適應耀目的劍光,對面阻攔的修士已經消失大半,地面到處都是散落的血肉肢體,只有幾個金丹期的修士勉強站立。
噗噗噗幾聲,那幾名金丹修士身上的衣服迸裂,血水從裂口處噴射出來。
他們臉色慘白,僵硬地站在那裡。
少年收劍入鞘,聲音平穩冰寒,“師姐,我們走。”
姬透應一聲,御劍跟上他。
師姐弟二人御劍飛過染血的沙漠,絮白無瑕的白衣在半空中飄飛,紅綾腰帶飛揚,下襬的金球閃爍著日光。
乾淨、無瑕、美好、純粹。
簪星樓的弟子望著這對師姐弟的身影,不禁暗暗吞嚥口唾沫。
雖然他們知道厲公子的劍頗為厲害,但看他以絕對的實力輕易碾壓金丹修士,仍是忍不住畏懼。
劍修果然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