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師高,很容易會誤傷對方。
姬透只好幫忙,讓小師弟剋制一下,別傷了人家煉丹師。
陳丹師檢查得很快,大抵也擔心金丹修士會攻擊自己,只稍稍探查就趕緊收回來。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這位公子的經脈裡殘存著一種極為狂暴的力量,正在破壞他的經脈,這不好治啊……”他愧疚地說,“少主,恕老夫無能,不知道如何化解這位公子經脈中的狂暴力量。”
樓少主大驚,竟然是侵入經脈的狂暴力量?
修士的經脈何其重要,它是促進靈力迴圈、輸送靈力的地方,如果這種地方被侵入狂暴力量,對修士的傷害是巨大的,而且也會疼痛異常。
可這些日子,他沒見過厲引危露出什麼痛苦之色,除了臉色蒼白點,他就像個正常人。
連燕同歸都不禁看一眼厲引危,暗忖他的預感果然是對的,這位小師弟可真兇殘。
連這樣的痛苦都能忍,非常人能及。
幸好,劍修用劍並不需要使用大量的靈力,目前的影響並不算大吧。
陳丹師表示無能為力後,便退下了。
樓少主安慰道:“姬師姐,厲公子,你們放心,我們簪星樓還供奉有一名七階丹師,我可以找我娘,讓她出面讓那位七階丹師過來給厲公子瞧瞧。”
姬透也不推辭,“那就麻煩樓少主了。”
“說什麼麻煩?你們救了我,我這是還恩情呢。”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簪星樓供奉的七階丹師並不在金沙城,而是在簪星樓所在的仙城——簪星城。
既然是求醫,自然是自己親自去求比較好,姬透委婉地拒絕樓少主將七階丹師請到金沙城的事。
樓少主也不勉強,“正好我也想回簪星城,不如咱們一起過去?”
說完這事後,眾人先去簪星樓安排的客院休息。
剛從金沙碧海出來,就算是修士也覺得十分疲憊,打算在城裡休息兩天再出發。
翌日,燕同歸開啟門出來,便看到坐在客院廊下的少年。
少年依然一襲白衣,腰束紅綾,紅綾綴著的金珠與朝陽光相輝映。
當那少年過來時,燕同歸便知他是特地在這裡等自己的。
“厲前輩。”他走過去,恭敬地行禮。
厲引危淡淡地嗯一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冷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