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取過歸三爺那把長劍,在地上刻畫起來。老頭寫好一個字,教小俞讀一遍,隨後講解其義。
寫完一遍,問道:“怎麼樣,記住了沒有?”
小俞點點頭。
“哼,等下沒記住要你好看”,又將這些字連起句子,一句句講解其中奧妙,這字單獨一個是一個意思,連成一句又迥然不同。
整篇口訣講完,老頭大飲一口酒,說:“你先體會體會,有不懂的地方就問,體會好了,我教你行法運功。”說完倒頭就睡。
“體會好了,快教我運功吧!”老頭還沒挨地,小俞便道,“我都等不及了。”
老頭大怒,揚手就打,“你體會個鳥蛋?”
小俞想了一會,問:“什麼叫濁清不分,水火同濟?”
老頭先罵一句,隨後答疑解惑。
小俞又問:“既如此,為什麼又要分元守真,辯氣化清?”
老頭一愣,隨即又詳加敘述。小俞聽了,初始不明,只覺晦澀難懂,待老頭詳細分說,暗暗思量,終於豁然開朗。老頭見其神情,心中驚奇,有心試探,一句一句考較起來,小俞一一為具言所思。老頭仔細聽來,竟大體不差,雖然有一二偏差,但亦有另闢蹊徑的想法,不由得既驚且喜,然而臉上卻不露分毫。當即傳授其運功要義,從吐納變化,到人體經脈穴位,無不事事鉅細。
小俞初嘗武學,精氣十足,認認真真閉目打坐,按照老頭所授,慢慢嘗試。
轉眼天色已晚,小俞沉浸在探索的喜悅與思索中,渾然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老頭喊他吃飯,小俞才不情不願的停下練功,過去幫忙將乾糧加熱,兩人分食。老頭就著美酒,嗑著瓜子,酒只敢小口地抿,是怕喝光了難弄。
小俞此時啃著雞腿,想著功法,驀地對老頭說:“老頭師父,能不能將輕功和刀法一起教我,學一個也是學,兩個也是學,我一起練,學的快。”
老頭聽到此話,嗔道:“混賬!你以為絕世武功是什麼,是你尋人討飯嗎,哭一個不如哭一群?練功是最忌心有旁騖,一門功法需得練入門了,才能兼修其他。”
小俞不以為然,“哦,對了,你再順便教我學學字,教的越多,學的越快。”
老頭不再理他,轉身嗑瓜子去了。
天色已黑,小俞不忘把大門封起來,躺在草鋪上始終睡不著,爬起再練一遍功。心知若再不睡,明天該沒精力練功了,方始睡下。
第二天一早,小俞收拾完剔骨絲,開啟大門,一夜無事。山野間依然是銀裝素裹,道道霞光鋪滿雪面,深吸一口氣,感到身體說不出的暢快。
這一日老頭教他識字寫字,也不侷限於武功心法,教累了就靠一邊喝酒嗑瓜子,老頭沒喝兩口,小俞在地上學完字又扭頭望著他。不管他挪到哪裡或是轉身背對,總感覺如芒在背。便將人體經絡圖給他畫一遍,小俞果然滿意,蹲在一旁研究半天,時不時找他確認,這一番,果然半天沒再看他。
老頭樂得清閒,打坐運功療傷。等運功完畢,一睜開眼,卻是小俞坐在對面一邊打坐一邊望著他。
“小子!你閉著個…睜著個眼睛練得什麼功”
“怎麼,睜著眼睛不能練功嗎?”
“廢話!你不仔細引導真氣,若有行差踏錯,輕則浪費時間,重則經脈盡毀。”
“哦,原來如此”,說著忙閉上雙眼,閉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沒感覺什麼不一樣,不過還是順著老頭的意思。
行完功小俞又眼巴巴地望著老頭,老頭一股腦將清風化氣功二至七重全部寫給他看,又掏出兩本秘籍丟給他,正是踏雪尋梅與追風索魂刀法,並帶著把自己早年有意無意得來江湖上的各路劍法、刀法、棍法、棒法、指法、掌法、拳法、腿法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