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訊號。
不過他這隻手到底還是僵在了空中,始終下不了手,他內心深處有一種隱晦至極的直覺,此刻這直覺愈發強烈,從隱晦深處一下突兀的顯現而出。
他預感自己若是發了這一道訊號,那麼可能再也無法築基。
即使築基也只能依賴丹藥了。
為何會有這種預感冒出來?俞寒又陷入了沉思。
此番突遇強敵,他被追得狼狽不堪,思緒也是一團亂麻,但此時他的思路卻漸漸清明瞭起來,宛如物極必反,亂極生靜一般。
俞寒將此番遇敵前後細細回想了一遍,只覺自己簡直可笑至極。
以往他遇上的敵人雖然沒有築基期,但也各個比他修為高的多,何曾嚇得如此狼狽?
他這一次一碰上此人,連還手也不敢還手,碰也不敢碰一下,一路如同小鬼見了閻王,只知逃命,半點反擊的心思也沒有。
雖然敵強我弱本該退避,但退避與嚇得肝膽欲裂之間卻有著天差地別,如此絕不是他應有的表現。
為何會如此,他敏銳的探究出,原來竟是昨天與那神秀八怪之一的百通盜怪吳通子的一個照面,那人身上磅礴的靈壓將他給嚇住了,讓他心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致今日一見了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的敵人,便心驚膽戰至極。
如此一來,那一種預感便從心底生了出來,這種關乎修行大道的直覺又從何而來?
他思來想去,終於發現了其中端倪。
他發現自己自從修行劍道之後,心境和未修劍道之前有了深刻的轉變,若是他沒有修行劍道一途,那麼此時他發出訊號請求支援,是水到渠成的明智之舉,挑不出一點毛病出來。
但如今不同了,他彷彿是在攀登一條直達天際的懸崖天梯,這是一條險峻至極的路,更是一條獨行路,他本來可以持續攀登而上,但若是這麼一退,便如同會落入萬丈深淵,從此萬劫不復,再不必談什麼得證大道云云。
誰都知道大道可望而不可及,但誰都不可能不動心。
誰都說著如此也可,知足常樂,何必奢望那些不切實際之物,但誰也不肯斬斷自己的修行根本,就算那只有一絲渺茫的機會。
他的直覺告訴他,築基可能在此一舉!
俞寒懸著的手放了下來,手掌一個翻轉,令牌消失不見,收回了儲物袋。
手掌翻回來,出現的是一柄細細長劍。
他已將對手從頭到尾展現的本事仔細推理了一遍,他自己雖然法力相當深厚,但與築基修士相比,還是有所不如,這一點,是無法彌補的,但卻不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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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以靈獸為主,資源應該傾斜到靈獸之上,但看他目前神情,想必靈獸也是盡出,就算還有一些,修為威力也應該不如已經出現的這些。
再看此牛,雖然強橫無比,但他可以以此陣法消耗怪牛,到了時機成熟,可以忽略不計。
另外四頭禿鷲,聯起手來實力也不容小覷,這妖獸雖然沒有築基修為,但本身與同階修士相比,妖獸在肉身方面便佔據優勢,若要硬敵,也不好受。
俞寒決定仍舊竄入林中決戰,如此一來,四頭禿鷲便也忽略不計。
最後便是那條鐵青色大蟒,此蟒也是難纏,所幸他之前碰巧發現了它的弱點,那麼現在,便只有這一位築基初期修士了,俞寒想到這裡,抬頭直直望向郝道人。
這人手上青穗劍只不過頂階下級法器,而他頂階上級法器都有十數件,這一點,他佔盡了上風。
關於器之利,其中差別也是各不相同,如劍雨樓莫先生,即使使一柄廢劍,也能力壓上階法器,此乃人高於器。
也有持一把神兵利刃,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