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而散。
回去的一路上簡希文不發一語,等到家了,他拉著任和進了自己家,指使任和從雜物間裡搬出一個紙箱子。
紙箱子上貼了幾張符,怪里怪氣的。
簡希文伸手作揖,嘴裡唸唸有詞,唸完了才開啟箱子,叫任和把今天收到的信扔進去。
任和一看,發現紙箱子裡滿滿的全是信。
簡希文站起來遠離紙箱,喊:“趕緊把那封信扔進去,太晦氣了這些東西,趕緊蓋上蓋子,鎮壓起來!”
任和拿出今天收到的那封信,放進箱子裡,問:“這些信都是你收到的騷擾信?”
簡希文趕緊蓋上蓋子,將符紙撫平,才說:“是,這個箱子是‘證據箱’,我把死變態的信全部收了起來。我現在是抓不到這個變態,將來有一天要是抓到他了,這些就是證據!我到時候交給警察,讓這個王八蛋牢底坐穿!”
任和目瞪口呆。
簡希文將紙箱隨便扔進雜物間,拍拍手道:“關嘉茂不讓我報警,我不甘心。至少我得把證據留著,萬一哪一天就抓到這個變態了呢?”
任和問:“這些信全部是同一個人寫的?”
簡希文搖頭:“不知道,有的有落款,有的沒有。我把能留的騷擾信都留了,管他的。”
任和想了一會問:“我能不能看看信的內容?”
簡希文驚訝:“看信幹嗎?很噁心的!真的很噁心,有的還有照片,你千萬不要看,隔夜飯都會吐出來!把這些東西收在家裡我都覺得很噁心,讓喬蘭給我求了好多張鎮邪的符!”
任和看著面前碎碎念不斷咒罵變態的簡希文,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憐惜。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簡希文甚至不想讓他看,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會承受不住?
任和低頭,親了簡希文一下,唇與唇輕輕相碰的一下。
簡希文噤聲。
“你相信我嗎?”任和低聲說,“我有一個朋友,是警察。你讓我看看信的內容,把這些東西交給我朋友,也許他可以查出點什麼。不報警,私下交給他,不會引起任何媒體的注意。”
簡希文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那你看吧,別看太多,真的很噁心的。”
任和看了一小部分。
信的內容,確實令人不適,有的甚至令人作嘔。這些信的內容,不是神經病般的喃喃自語,就是對簡希文的意淫,還有露骨的描寫,下流至極。
任和看了十幾封,實在看不下去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收到這些信?”他問。
“選秀比賽拿到冠軍之後吧。”簡希文說,“但是早期的那些我都沒有留下來,全部撕碎扔掉了。到後來,信的內容越來越噁心,這個叫c的死變態落款越來越多,我才開始想著保留證據。”
任和看著簡希文。
這樣漂亮的小玫瑰,竟有人忍心傷害他?
怒氣在任和的血管裡奔走,alpha強烈的保護欲在蠢蠢欲動,幾乎令任和想撕碎這一箱的齷齪。又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出現在簡希文的身邊,保護他,不讓他受這些傷害。
任和不明白,這種感覺叫心疼。
簡希文抬頭看任和,不明白任和為什麼突然沉默了,忐忑不安問:“怎麼了?”
任和犬齒髮癢。
本能在叫囂,讓他把眼前脆弱的oga抱在懷裡,親吻,疼惜,保護,標記,讓他歸為己有。
這是刻在雄獸基因裡的本能。
任和咬緊犬齒。
簡希文一無所知alpha面對的考驗,睜大漂亮的眼睛,問:“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吻住了。
這個吻,兇猛,糾纏,可怕。像要把簡希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