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笑:“喝兩杯就好。”
“走吧,進屋。”許教練招呼,又看了簡希文一眼,張了張嘴沒出聲,偏了偏頭,示意大家進屋子,像是不知道怎麼稱呼簡希文只好作罷一樣。
三人進了屋,屋子裡很暖和,乾淨整潔。許教練示意任和把禮物放桌上,說:“走吧,等會就開飯了。阿萍!飯好了沒!”
許教練喊著,進了廚房。
簡希文打量著這間小屋子。
跟他電視裡看到的八十年代的農村平房一樣,刷白的牆壁,老式紅磚鋪的地,屋子中間擺著一張大八仙桌,上面已經擺好了碗筷。屋子裡沒有沙發,沒有茶几,只有搖椅、木頭椅子、幾張矮凳。電視也沒有,除了頭頂上的電燈跟擺在角落架子上的老人手機,簡希文沒找到任何其他電器。
簡希文靠近任和,悄聲說:“你教練隱居啊,什麼電器都沒有。”
任和點頭:“老人家喜歡,冰箱也沒有,蔬菜都是現摘現吃,冬天就放在地窖裡。”
兩人說著話,廚房的藍布小門簾掀開了,萍姨邊走邊笑著招呼:“快來嚐嚐我做的蛋黃酥,看看怎麼樣!老傢伙特地搭了一個烤爐,我用木柴燒火烤的,可香了!”
萍姨挽著頭髮,沒有染黑,有一些些白頭髮,梳得很整齊,顯得特別精神,乾淨利落。她把一盤色澤金黃、頂上還撒著黑芝麻的蛋黃酥放在八仙桌上,來回打量簡希文,驚歎:“太漂亮了,這孩子太漂亮了,是不是明星呀?這麼漂亮,我看是電視上的人兒!你做什麼工作的?”
簡希文乖巧答:“在電視上唱歌的,我叫簡希文。”
萍姨拍手:“我就知道,看著就有明星的樣子!”
教練端著一口鍋出來,香氣四溢,自己嘟噥:“反正我沒在電視上看過。”
萍姨瞪他一眼:“你老傢伙幾年沒看電視了?再說了,你就算看電視,你看年輕人的節目嗎?”
許教練把鍋放桌上,反問:“你就看年輕人的節目了?你唱一首年輕人的歌我來聽聽。”
萍姨沒理他,招呼任和跟簡希文坐下:“來,先墊一下肚子!”
簡希文看著金黃的蛋黃酥,彷彿看見一堆堆卡路里的數字不斷飆升、飆升、飆升。任和自己拿了一個蛋黃酥,說:“我吃一個,簡希文他不太能吃甜的。”
萍姨問:“為什麼呀?牙疼呀?”
簡希文一看萍姨期待的眼神,咬咬牙,笑著說:“不會啊,我喜歡吃甜的,一看這個蛋黃酥就好好吃的樣子,做得好漂亮!”說著拿起一個蛋黃酥就咬了一大口,連說,“好吃,太好吃了!”
簡希文沒說謊,蛋黃酥確實很好吃,一層又一層的酥皮,中間的蛋黃金黃流油,香得不得了。
萍姨一看他吃得香,高興得嘴合不攏:“這個蛋黃是我自己醃的,跟村裡人買的土鴨蛋,蛋白都丟掉了,就留這個蛋黃,好吃吧?”
簡希文連連點頭:“太好吃了!”
萍姨看著他吃蛋黃酥,感慨:“哎呀,這孩子吃東西怎麼還這麼好看呢?一點不著急忙慌的,又吃得香。我就喜歡吃得香的孩子,胃口好,身體才好呢。”
任和聽到“吃得香”就轉頭看簡希文了,簡希文朝他笑了一下,好像為了身材連一點卡路里都要計算的人不是他簡希文一樣。
這一天有點跌破任和眼鏡。
簡希文吃了兩個蛋黃酥,接下來的午飯,又大吃紅燒豬蹄、土豆燉雞,還吃了一碗臘肉蒸米飯。吃得萍姨笑容滿面,連說要給他們裝幾斤臘肉回去,還抱怨自己女兒說在減肥,這幾天一點米飯也不吃。
許教練重重拍桌:“年輕人,連飯都不吃,怎麼有力氣做事啊?!我看你這樣的就很好,很不錯!”
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