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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私信內容簡希文早就已經忘了,他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害怕他被別人誤會,特地去把這些聊天內容截圖列印出來澄清。
私信裡都是對方發來長長的內容,全是自己有多麼喜歡簡希文,為簡希文投了多少票,簡希文的回覆都是謝謝支援。對方發的私信越來越多,語氣越來越激動,簡希文還回復了幾次,希望對方花點時間精力在自己的生活,不要太過關注他。到後面對方發了自己在醫院確診躁鬱症的診斷書,說是因為太沉迷簡希文了才會變成這樣,簡希文回覆了希望他好好看醫生治療,自己私信太多已經看不過來,以後會關閉私信不再回復了。
從此簡希文再也沒有回覆過他了。
簡希文淚眼模糊,任和接過他手裡的信,邵成益遞過打火機。
信紙燒成灰燼的時候,簡希文也擦乾了眼淚。
邵成茹爸爸媽媽打掃好邵成茹的墓,夫婦兩個攙扶著慢慢下了山。
任和、簡希文跟邵成益跟在後面。
簡希文上一次也是 尾聲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微風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陽光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街道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人們
我似乎忘記了感受生活
哦
我真的忘記了感受生活
我真的忘記了感受一切
包括我自己
……
“然後呢?”張詠源問。
“然後沒了。”簡希文說,喝了一口咖啡。
張詠源看著手機裡簡希文發過來的歌詞,琢磨了會說:“似乎有點意思,又似乎沒什麼意思……”
簡希文瞪眼:“你什麼意思啊?”
張詠源敲敲手機螢幕:“你往下寫啊,只有一段歌詞讓人家怎麼說?如果只有這段就太簡單了,過於簡單,都顯得有點單調了。你得往下寫,第二段第三段,拔高情感,懂不?”
簡希文兩眼呆滯。
張詠源搖頭:“曲子呢?寫好了嗎?”
簡希文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氣喝光,深呼吸,然後才說:“沒有。”
張詠源一臉不忍直視。
簡希文瘋狂抓頭髮:“還有一個禮拜就要交作業了!!!我不會寫不出來吧?!救命啊啊啊!這個跟期末成績掛鉤的啊!天啊!我怎麼辦啊?!”
張詠源慢悠悠吃蛋糕:“只是交譜子吧?全部大作業,曲子、歌詞、編曲,不得等到下學期才能做完。”
簡希文愁眉苦臉:“我現在曲子就已經寫不出來了,我好像不會作曲了。我完了,我江郎才盡,我畢不了業,我會成為內娛最大笑話!啊啊!!”
張詠源豎起食指:“噓噓噓!!別喊那麼大聲!想人家注意到你啊!”
簡希文看了看空蕩蕩的店裡,又看了看張詠源。
“我們來得太早了嘛。”張詠源說,“晚上店裡才有生意,人很多的,特別夏天晚上,大家都喜歡在外面露臺上坐著聽歌聊天。看見沒?”
張詠源指著窗外的一個木板搭建的小舞臺,長寬不超過四米,跟簡希文往日表演的專業舞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就在那裡演出。”
張詠源看了看簡希文的表情,說:“反正你暑假也沒事做,就當幫忙怎麼了?誰曉得吉他手會把自己摔骨折了,要養三個月。求求你了希希,我們都跟老闆談好了,演完這個暑假,我的錢就攢夠了,可以買新的合成器!天啊!求你了!我的oog one!我聽過一次現場念念不忘,簡直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太強了那個音色,撒把米上去雞都能給你啄出一首氛圍音樂!”
簡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