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卓高峰、許教練這些跟任和關係最親近的人,每個人見面都沒提起任和做生意失敗的事。任和也從不跟他們說,自己在當簡希文的保鏢。
難道事實其實就是任和跟相親物件說的那樣,店裡一切正常……
像一鍋水沸騰了,簡希文的臉“騰”地一下發燙起來,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覺得很離奇,覺得不可能。
但是……
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簡希文一顆心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到了任和醒來,他還魂不守舍的樣子。
許教練夫婦讓他們兩人吃了晚飯再走,下午四點,萍姨就開始揉麵、剁餡,準備包餃子。四個人圍坐在八仙桌邊,說說笑笑,一起包餃子。吃餃子的時候,許教練忍不住把任和送的白酒拿出來,準備好好喝幾杯。
任和還要開車,不能喝酒。許教練問簡希文會不會喝,簡希文還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許教練一下來了興致,給他拿了個酒杯。任和阻擋不及,叮囑簡希文喝兩杯就好了。簡希文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會喝酒。雖然他不喜歡應酬,一般情況下也有關嘉茂給他頂著,但很多時候,還是得做做樣子。
許教練是個大大咧咧愛喝酒的,任和不能陪他喝已經是很遺憾了,此時抓到一個能喝酒的,倒了又倒,勸了又勸。
簡希文一般喝的是紅酒跟洋酒,白酒很少喝。但他今天神思不屬,心裡又有點興奮過頭,一杯接一杯地喝,任和搶他杯子都來不及。
到最後走的時候,雙頰喝得通紅,傻乎乎笑著跟許教練夫婦再見。
許教練有點醉了,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喊:“你這個小朋友,我看很不錯!能吃!能喝!找物件嘛,最要緊的就是能吃能喝身體健康!任和,我說你——”許教練後面的話來不及喊出來,就被萍姨給拉進屋裡了。
任和一臉無奈,低頭檢查簡希文的安全帶有沒有繫好,問:“你有沒有喝多?”
簡希文此時還能說兩句話,笑嘻嘻說道:“我很能喝,一點點白酒而已,不算什麼。我就是有些困,我先睡會,你到了喊我。”
說完,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任和只當他沒事,安安靜靜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等停好車,叫醒簡希文的時候,簡希文開始發酒瘋了。
本能戰勝理智
簡希文坐在副駕,不肯起來,拉長了聲音說:“我沒力氣,我起不來。”
任和:“……醉了?”
簡希文伸出手,張開五指仔細看了看,然後說:“好像是醉了。”
任和:“……”
任和下車,走到副駕,拉開車門,彎腰幫他解開安全帶。任和湊近的時候,簡希文很清楚地聞見了雨後森林的味道,在開了暖氣的車裡,蒸騰出一股暖融融的木香,令人覺得很舒適,於是大喊:“你又亂散發資訊素!”
空曠安靜的停車場猶如平靜的湖面投入一塊石頭,激起一陣陣回聲,嚇了任和一跳。幸好晚上停車場裡沒什麼人,否則這種話被人聽了,不知要引起什麼誤會。
任和趕緊半扶半抱著簡希文下了車,低聲說:“小聲點。”
簡希文聽見了任和的話,也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就是不想照著做,於是他喊了一聲“不要”,這聲“不要”喊得黏膩極了,簡直跟撒嬌一樣。
任和僵了僵,隨即扶著他加快腳步,都快變成拖著簡希文在走了。
簡希文不幹了,把全身的重量都往任和身上靠,一步也不邁,嘴上還嚷著:“你別拖我,你弄痛我了!”
這話可太容易引人誤會了,任和只得站定了,問他想做什麼。
因為酒精跟車裡的暖氣,簡希文的雙頰紅通通的,眼睛奇異地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