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兩秒後,他找回了自己的憤怒:“你威脅我?”
他極度討厭被人要挾,尤其是這個向來不和的同桌,當即伸手抓住聞紀年的衣領,狠狠一扯。
“你怎麼敢的!”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他視線隨動作下移,看到了聞紀年領口下如同盛放玫瑰般的吻痕。
那片吻痕蜿蜒綿密,沿著鎖骨印了一長條,又順勢往下,消逝在看不清的地方。似乎在彰示著他當時多麼瘋狂飢渴,多麼意亂情迷。
在聞紀年鎖骨下方的凹陷處裡,有一顆褐色的痣。
那麼一剎那的時間,仲星燃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反覆在那周圍,留下那麼多痕跡——因為那裡長那麼一顆痣,的確讓人有褻/玩它的衝動。
他一個激靈,像甩燙手山芋一樣甩開了聞紀年的衣領。
聞紀年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推的摔倒在地,險險扶住了旁邊的化妝臺。
真是操了,他心想,這個混子怎麼這麼桀驁!
丫就是匹見人就踹的野馬吧!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來點強硬手段,比如干脆把他敲暈,也好過讓他出去搞砸典禮的時候,他聽見仲星燃粗聲粗氣地說了句。
“行,老子就幫你這一回,今晚過後你馬上跟我去離了,我們分道揚鑣。”這句話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臉色極其難看,頭也不回地摔上門走了。
聞紀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愈發覺得可能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這麼簡單。
十分鐘後,聞紀年和女伴上了頒獎臺。
正如李明明說的那樣,臺下有十臺長焦都對準了坐在第一排的仲星燃,那些記者一通狂拍他的表情。
宋玉珍和張可可坐在他們旁邊,宋玉珍的臉已經快要掛到鞋底了,竭力維持著微笑。
李明明看著臺上和女伴侃侃而談的聞紀年,抹了把冷汗小聲道:“真不愧是聞哥,聽珍姐說,主辦方二十分鐘前才把新臺本給他,他只看了一遍就全都記住了。那些詞我看十遍都說不順,簡直太厲害了!”
仲星燃知道媒體在拍,因此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聞言,他也只是揶揄地說:“那肯定啊,他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智商高得嚇人。”
他這句話的潛意思是,聞紀年是個高智商的怪物。
但在李明明耳朵裡,就變成了“我老婆智商好高我好驕傲哦”。
李明明露出猥瑣的笑:“果然,你去他休息室呆了一個小時後,就變得蜜裡調油。聽可可說你們在裡面弄出了點動靜,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啦,但還是忍忍回去再繼續的好啦。”
仲星燃本來正新奇那麼多鏡頭對著他拍,突然間像是被塞了一口蒼蠅。
他忍了又忍,才沒當場踢翻椅子走人,陰惻惻地看著李明明道:“你他媽少膈應我,給老子閉嘴!”
李明明連忙捂住嘴,驚恐地看向攝像頭,聽聲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燃燃,你別講髒話!上次網友根據你的口型,判斷你說了句國粹,瞿總連夜把我們喊去開會,江哥還扣了我三百塊錢嗚嗚嗚。”
仲星燃撐著頭,簡直快要翻白眼了。
萬萬沒想到,做了偶像歌手後,他連說句國粹的資格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熬到頒獎典禮結束,仲星燃連等聞紀年下臺都來不及,插著兜就往停車場走去。
李明明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路狂追,“你不等聞哥一塊兒走嗎?呼……不過也沒事,這會兒車流量大,應該沒有記者會跟車,呼……你等等我。”
另一邊,聞紀年也從後臺跟著經紀人和助理往停車場走。
宋玉珍高跟鞋踩的啪啪作響,一邊走路一邊打電話罵主辦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