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是要單獨談話了。
常曉茹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悄聲說道:“別怕他,有什麼說什麼,不用擔心得罪他,有我給你撐腰呢。”
下樓之前她還在嘲笑自己的傻兒子,其實現在看來仲星燃的脾氣最像她。
聞紀年對她笑了笑,跟著仲建濤去了花園。
仲家光是園地就佔地好幾畝,其中包含了一片人工湖,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和一片五顏六色的花圃,估計光是園丁都要請好幾個。
他們走到一座涼亭處坐了下來,石桌上放著剛沏好的茶,杯口還繚繞著餘溫。
天邊升起絢爛的晚霞,夏蟲藏在草叢間嘰嘰喳喳地叫著,薰風習習拂過面頰,空氣中飄蕩著各種花香混合的味道。
要不是面前坐著一個不苟言笑的長輩,這將會是個很舒適的黃昏。
仲建濤把茶杯推給他,開口直奔主題道:“你和星燃的事,你家裡人知道嗎?”
他沒有過多彎彎繞繞,這一點倒是和聞紀年想的不太一樣。
聞紀年接過杯子,實話說道:“我沒有父母。”
仲建濤怔了怔,隨即說了聲“抱歉”。
他換了個問題:“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聞紀年略一思索,根據手機日曆上的紀念日來看,他們似乎是領證的前一年才在一起的,看樣子也不算很久。
“兩年左右。”他回答。
仲建濤點了點頭,表情意味深長,“也就是說,你們在一起沒多久就領證了,領完證後又覺得後悔想離婚是嗎?”
他的語氣一直都很禮貌,但潛意思就差把“閃婚閃離”直接說出來了,望向聞紀年的眼裡帶著從容的責備。
沒等聞紀年說話,他便繼續道:“我為你父母的事感到很抱歉,也許是你身邊缺少一些長輩給的建議,所以才會和星燃一樣,對待婚姻比較草率。星燃呢,他脾氣向來擰巴,所以我們的建議對他來說,跟沒有差不多。”
他頓了頓,“我能看得出你是個穩重的孩子,不會全然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都不該輕易下定論。你們自小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性格不合
也是常理之中的事,畢竟很少有夫妻能克服種種障礙白頭到老的,能及時發現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仲建濤極其會看人,他一眼就看出,對待聞紀年這種人,不能強攻只能智取,打感情牌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因此果斷地逮著這一點一通輸出。
不愧是企業家,說的話句句上的了檯面又不算客氣。
在他天花亂墜地說完之後,聞紀年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
“謝謝仲總跟我說這些,我會好好勸他的。”他真誠地說道。
仲建濤滿意地舒了口氣,自我認為這番教化簡直是教科書級別。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打打鬧鬧而已,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很輕易就被動搖了。
聞紀年看著他繼續道:“仲總您說完了,我也想跟您談一些我的想法。”
仲建濤心想,哼,來了來了,開始準備要錢了。
說來說去還是錢給的不夠到位,給他多少好呢?一個億?五個億?不行,太多了,他這種小明星的話……
聞紀年開啟手機,“在這之前,我想先給您看個東西。”
看見他開啟相簿,仲建濤的臉立馬沉了下來。
不會吧,這年輕人看起來堂堂正正,不會搞裸/照影片這些威脅人的東西吧?
他馬上警覺起來,按住口袋裡的對講機,準備隨時聯絡保鏢。
聞紀年把手機遞過來,他低下頭一看,沒看到想象中不堪入目的畫面,卻看見了一段舞臺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