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手臂,越過桌子按住了他的酒杯,“他不能再喝了,我來吧。”
他不由分說地把酒搶走,一口氣悶了。
眾人都紛紛叫好,誇他爽快。
接下來的遊戲,只要輪到仲星燃,他就一杯接一杯喝。到後來被踢出局,他便換了個局繼續喝,似乎有意很想把自己灌醉。
饒是他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這麼狂炫,沒過多久,就有點神志不清了。
到最後,包間裡躺了一群人,橫七豎八地無從下腳。
聞紀年覺得室內空氣太悶,推開門走到陽臺上去吹風。
他在夜色中站了一會兒,看著對面的燈紅酒綠,忽然有點想學仲星燃那樣抽根菸。
身後的門發出吱呀一聲,他轉過頭,看見白嫿推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紀年?”她攜了根細細的女士煙,一看就是不想在裡面抽。
聞紀年看了眼她的手:“透透氣,這煙什麼味道?”
白嫿趕笑了起來:“嗆人的味道,反正不好聞,你可別問我要,我不想被燃哥劈頭蓋臉地罵。”
聞紀年“嗤”地笑了,“他不會罵女生。”
白嫿略走到欄杆邊,和他一起眺望夜色。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其實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我可以問嗎?”
聞紀年頷首,示意她儘管問。
“在進節目組之前,我跟你們都不太熟,只是經常在熱搜上刷到你們。”她把煙夾在手上說,“來南島之後,我也真正見識到了,燃哥的脾氣不是傳聞,他比傳聞更恐怖。”
“他只是表面兇而已。”
白嫿搖頭:“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可能別人都覺得你高冷,但我認為你其實是面冷心熱,而燃哥恰恰跟你相反,他才是真的面熱心冷。除了跟你有關的事,他一概都不予理會。你見過他主動關心我們或者工作人員嗎?”
聞紀年剛想說不是這樣的,佳佳的事情他也很熱心。可轉念一想,佳佳好像是因為主動找上了自己,仲星燃不想見他觸景生情,所以後來才會去幫她。
“還有,我覺得燃哥可能在你身上感到挺沒有安全感的。”白嫿說,“上次他還問我,如果你要和他分手,他應該怎麼挽留你。”
聞紀年怔忪道:“什麼?”
白嫿張了張嘴,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刺耳。
聞紀年對她打了個手勢,接通了電話:“喂,明明,什麼事?”
那頭傳來李明明說:“聞哥,你在哪兒啊?燃燃在廁所吐了,我扶他他不讓我碰,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