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著人進宮請皇上示下了”“曾諳與陳家兄弟對質,陳家這邊快頂不住了”“永寧伯已進宮負荊請罪”……
自從壓著永寧伯從寶祥銀號去往曾家拿獲了裝病的曾諳,韓陌率著這一行就直接到了順天府,審出了曾諳之後,曾諳無奈之下招出陳家,因為兩家都是官員,涉及朝堂,韓陌便名正言順將他們告來了都察院。又順理成章地稟報了皇帝,皇帝隨後就派了太監曹榮前來傳旨,交代都察院嚴查此案,並欽命韓陌與曹榮共同監理此案。
羅智和陳家兄弟都已經傳過來了,現如今,公堂上正在進行新一場地拉鋸。
這是意料中的事,他們雙方誰都不會乖乖認罪,自然會想方設法地撇清。
但是沒關係,走到了這一步,那麼這批文書誰該負責,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果。且讓他們扯吧,正好他喘口氣。
“世子!”
剛喝了口水,衙門外就衝進來一道身影。
看清是下晌就被派去跟蘇婼辦事的田頌,他立刻放下杯子:“你怎麼回來了?”
青年男人的氣息
田頌一路小跑到韓陌身前,看看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朝較為僻靜的牆角示了示意。
韓陌隨之過去,田頌便竹筒子倒豆子把在客棧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蘇大人走後,屬下就從秦公子所指的窗戶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特地請世子示下。眼下天色不早,蘇姑娘不能太晚歸府,否則怕要有麻煩!”
韓陌聞言豎了眉毛:“你就這麼出來了,放著秦燁跟她倆人在一塊兒?!”
而且還是個誰也不準進去的暗室?!
田頌被他的眼刀捅得立刻支稜起來:“屬下不敢,那兒還有扶桑在呢!不打緊的。”
韓陌瞪他一眼,扶著劍就往外走:“帶路!”
楊佑追上來:“世子,這邊怎麼辦?”
“讓曹公公先盯著!”
韓陌說著已經駕馬上了街頭。
審訊羅智和陳家兄弟自有都察院的人上,他的任務只是在羅智認下這批文書後再借題發揮。根據羅智那狗性,哪怕鐵證都擺在眼前,他不胡攪蠻纏個十個回合哪裡會甘心?
倒是蘇婼那邊,他沒想到進展這麼迅速,上晌才商議過的事,到了夜裡就辦成了,蘇綬連追查了這麼久的鬼手就暫時放過了,這不正顯示了他對於防衛署事件的急切嗎?
片刻後到了客棧附近,田頌喚住他:“蘇大人布了許多護院在客棧裡,世子只能悄悄進去。然後找到掌櫃娘子,讓她帶路去小窗戶下。”
韓陌皺眉:“護院挺利害?”
田頌斟酌用詞:“反正看著不像是吃乾飯的。”
韓陌叨了句“這老狐狸”,然後下了馬。看看四面,便原地躍上旁邊的圍牆。
田頌走後,蘇婼等待他們的這會兒工夫,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盤算。
五姨讓人端了些飯菜上來,她就著吃了些,剛沿著屋子踱了兩圈,就聽頂上窗戶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蟋蟀鳴叫。
秦燁與她同時停步,二人對視一眼走到窗下,便見那邊廂慢慢鑽出來個人影,而後韓陌一張平日跋扈到不行的臉,此刻就以臭到不再臭的神情顯露了出來。
“世子!”秦燁低呼。
韓陌輕飄飄落地,拍拍袖子,然後以最狠的目光瞪向他:“你他孃的找的好路子,居然讓老子從女人臥室裡鑽出鑽進,等出去了老子削了你的皮!”
秦燁嚇得連利索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婼說:“好了,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欺負他算什麼本事?”
韓陌轉向她,那口氣就明顯變了:“我沒欺負他,就是那窗戶也太小了,差點把我給卡里頭!”
姓秦的這乾的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