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確實是聽到些風聲,但我還需確認,待我心中有數後,再與父親細稟。”
說完起身告退。
待徐氏送她出門,這邊廂蘇綬卻也忽然下榻站了起來!
……
一大早接到蘇婼送來的帖子看過,呂凌就淡定整好衣裝,揣著兩卷文章登上了馬車。
打從與張閣老接觸上以來,他讀書之餘的大部分精力就放在瞭如何傍上張家這條路子上——對的,“傍”上。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詞,但他並不介意用在自己身上。
小時候住在遠離京城的州縣之上,雖然家境優渥,但他卻也看多了地方上的弱肉強食。
也許旁人都在同情弱者,討伐強者,他卻不,看到那樣的場景他只想為強。
恃強凌弱是可恨,但強者卻擁有選擇的權力,只有爬得更高,權力更大,才有資格選擇做什麼樣的人。
你有權有勢了,當然可以繼續恃強凌弱,也可以選擇造福萬民。
官之好壞跟權勢本身是無關的,關乎人的本心。
所以他從來不介意展露自己的功利心,也不介意被窺破。能攀附成功也是他的本事,不是嗎?要論真才實學,他又不是沒有!
正因為他不蠢,所以摸不清底的坑,他不隨便跳。
迎客
官職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閣老份上,當然很多事情就已經不現受規則束縛。不年不節的,又無皇親婚喪大典,禮部鮮少有急務。不上朝的日子,張昀便也只上衙門應個卯,處理幾件公務就回了府。
但今日早上因為收到了鎮國公府送來的拜帖,他便連衙門之行也取銷了。
下帖之人乃是鎮國公夫人。她以探望張夫人之名要攜世子前來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