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少說一個字,我便會設法讓馮氏多捅你一刀!”
“這不是廢話!這是真話!”黃氏聲嘶力竭,“你母親的死,我只須一半的責任!殺她的是張家,是張昀!是他們早就盯上了你們蘇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蘇家藏著那麼大的秘密,張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探到了,他們早就盯上了你們家!而你母親,就是因為蘇家才死的!”
羅網
蘇婼混身如被冰雪裹住,她保持著前傾的身勢,屏息片刻後回頭看了眼神情裂開的蘇綬,又看回了黃氏。
“你在說什麼?”
……
花廳外的雨又下起來了。
張栩喝了一盅茶,再度站了起來。
門外的下人還是那些下人,先前離去的丫鬟還沒有回來。
馮氏把茶盅放下,說道:“這種時刻,就算是她,想脫身出來必然也得費番工夫,你何必如此氣躁?倒不如坐下來靜等,省得讓人疑心。”
張栩嘆氣:“也不知為何,我今夜總有種不祥之感。”
馮氏望著他背影:“是因為父親,還是因為這場雨?”
張栩側轉身:“是因為蘇家這不尋常的氣氛。我瞭解蘇綬,他但凡對張家還有一點顧忌,都不會因為別的事情把我們架在這裡,雖然,我也已知道他早就對張家存有防備之心。
“你說——”
他看過來:“剛才我那塊玉,送過去會不會出事?”
“怎麼會呢?”馮氏上前,“那玉可是由她的心腹親送到她的手上,蘇家再怎麼著,也不會公然欺辱一個正牌二太太吧?黃家可也不是能任由他們蘇家拿捏的。
“你呀,是關心則亂,想多了。”
她嗔怪地輕睨了他一眼。
隨後看向這溼漉漉的黑夜,她卻也嘆了一息:“不過,眼下這節骨眼上,也確實不能掉以輕心。咱們都出來了,只有父親母親在家,煜兒他們年輕,還不頂事,也不知父親他們那邊是否順利?要不,我先回府照看著?這當口可是一點疏漏也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