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眼下吳家案子也破了,他非要找到鬼手做什麼?”
“作為一個從東林衛鎮撫使被打落到衙門裡小小捕頭的人來說,怎麼會嫌幫忙辦事的人多呢?”蘇婼站起身來,“我要是沒估錯,他猜到蘇家會怎麼對鬼手,眼下正想辦法怎麼接手佔這個便宜呢。”
思來想去,韓陌早前連蘇祈一個孩子都不惜威逼利誘讓他順從,聽到京城還有這麼一個人,韓陌是怎麼都該把人找到看看的。吃準他不是為了把鬼手當成盜賊抓捕,是以她也能從容地挪到今日見面。
“那你沒想過把案子交給他麼?”
“想過,不過他也不能讓我放心。”蘇婼睨他一眼,“別忘了我跟小閻王有過節,眼下人家正滿世界抓我的把柄呢。這個案子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不容許它有任何被外力干預的可能。”
她若不是有過這想法,早前也不會把南郊河的事說出來,引導他去工部拿卷宗,事實證明這傢伙確實有兩把刷子,能把秦燁和她攆到那份上,不算徒有虛名,可畢竟這傢伙太囂張了,而且本事歸本事,人品歸人品,她又不瞭解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冒冒失失地告訴他,萬一到時候他拿來當把柄要挾她呢?
“我先去樓下鋪子裡轉轉,回頭你事情辦好再來找我。”
繫上披風后她就走出門口。
秦燁為免引人注目,將稍後再走,他舉杯回了聲“知道了”,又坐了回去。
一場大雪過後,京城的早春就漸漸顯露出了面目。
蘇婼下樓進了隔壁的天工坊鋪子,對面的金器行的店堂裡,呂夫人正等著店堂去庫房取她訂好的福祿壽三仙。吃了口茶,她也看向對面這間闊氣的鎖器鋪子。
店子佔了三間門臉兒位置,十分闊氣,門楣上掛著“天工坊”三個字。呂家原先都在外地任官,進京不過年餘。對蘇家的名氣雖說不陌生,到底鎖器這行與仕途關係不大,因而對他們家的產業,具體也不甚瞭解。但是天工坊幾個字,還是如雷貫耳的。
想到先前在蘇綬跟前碰的壁,呂夫人心裡沮喪,忽然生出了探訪之意,起身道:“家裡正好要換鎖了,我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