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照遊了過來,伸出魚頭賊頭賊腦地打量著四周。
姜憶羅看著他這副做賊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不用偷偷摸摸,師尊去守心殿給記名弟子授課了。」
彩照收回腦袋,咕嚕嚕吐了一圈泡泡,周身裹著金紅的光暈,轉眼間化出了人形,深吸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尊主真嚇人。」
「你怕什麼?師尊還能吃了你?」姜憶羅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彩照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姜憶羅眨眼:「什麼意思?師尊還真要吃你啊?」
彩照只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倦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呆子!
「到底怎麼了?」姜憶羅被激起了好奇心,不依不饒地追問。
彩照俊秀的臉上帶著幾分掙扎,似乎在糾結該不該告訴她。
姜憶羅眼前一亮,有戲!
「你看你每日呆在河裡,又沒個人說說心裡話,多憋屈,你和我說說,指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而且,你也看到了,師尊多疼我,日日都要將我帶在身邊。所以說,如果你哪兒不小心得罪了師尊,我還可以幫你美言幾句。怎麼樣?考慮考慮。」
不得不說,這幾句話也算是說到了彩照心裡去了,因為他確實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應鈞。
「好!」彩照點頭,「你也知道我這幾次突然現出魚身的事情吧。」
姜憶羅啊了一聲,眼神迷茫地看著他:「不是因為你靈力不穩嗎?這和師尊有什麼關係?」
彩照委屈地扁扁嘴,道:「我不是因為靈力不穩,而是而是尊主出手將我壓制了。」
「嗯?好端端的師尊為什麼要壓制你?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姜憶羅詫異地打量了他兩眼,想不通這條漂亮小魚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彩照撓撓眼角處尚未褪去的魚鱗,可憐巴巴地搖頭。
姜憶羅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我幫你一起想。」
「上次,你突然現出原形是咱倆說完話,我誇你水性好,建議讓你幫師尊洗澡。」姜憶羅擰著眉,一副沉浸式思考的模樣。
彩照連連點頭,目光中飽含希冀地看著她。
姜憶羅不確定道:「所以說師尊是因為嫉妒你的水性比他好,不願意讓你陪他洗澡?」
彩照臉上的表情一僵,沒好氣道:「你聽聽自己說得是人話嗎?」
姜憶羅噎了一下,也覺得自己這個推測很扯,心下有點不好意思,只好擺擺手道:「沒關係,咱倆繼續想,繼續。」
她輕咳一聲,繼續回憶:「再上一次是在我院子裡,我摸了你」
彩照小臉一紅,羞惱道:「回憶就回憶,你又提摸我的事情幹什麼!」
姜憶羅不高興地瞪他一眼:「你還要不要我幫你分析了?」
彩照咬著下唇,氣呼呼地盯著她,半晌輕哼一聲,別過臉去,不情不願道:「你繼續。」
「再上一次在我院子裡,我那啥你你抽了我一尾巴,對,還可疼了,然後你就和我吵,當時我又不知道你的尾巴不能摸,你」
「姜小妹,你能不能說正事!」
姜憶羅無辜地看著他,點點頭表示能。
彩照快要被她氣死了。
姜憶羅靜下心仔細想了想,遲疑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打我,師尊不高興了?」
彩照想了一下,搖搖頭:「不應該啊,我打你的時候,尊主又不在。」
姜憶羅覺得有道理,兩人又開始繼續往前回憶。
「第一次好像是你剛剛化形吧?我看見強烈的靈力波動,還誇了你好看,你當時還挺傲嬌。」說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