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悠理癱軟在床上,臉蛋發熱、心臟怦怦直跳。
祈織的話就像伊甸園的蘋果,引誘著她。
而她現在根本不敢去摘取這甜美的果實,只能想象它的香氣,在柔軟的床上輾轉反側。
又是敲門聲。
悠理的第一反應是祈織去而復返。
為什麼?是為了看她,在他說了那樣的話後,是一副怎樣慾求不滿的樣子嗎?
門外傳來聲音,是右京的。
悠理愣了愣神,為什麼大家都知道她回來了?
她本來不想見右京的,但是……
悠理起身,拍了拍臉,下床走到房門口。
右京抬手,準備最後敲一次門時,門開了。
右京:“晚餐,”你想吃些什麼?
悠理:“備用鑰匙,”可以給我嗎?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沉默了。
“抱歉,對於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以後對於你的事,我會更謹慎的。”右京看著眼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小姑娘,先開口道,“但備用鑰匙是用來以防萬一的,所以……”
悠理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像是被灼到般又迅速低下頭:“昨晚的事,我也很抱歉。”
悠理說不出自己不是故意的這種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了自己只敢想不敢做的事。
也就是說,主動吻祈織也是她想做的事情。
不需要蛇的誘導,她的神思早就在蘋果樹附近徘徊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抵抗著身體的慾望。
每次自慰時,她都要把自己想象成被強迫的一方。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減輕一點點的罪惡感。
可是不夠,根本不夠,不管多少次,自己一個人完全不夠。
為什麼她要忍得這麼辛苦?
為什麼她要這麼辛苦?
爸爸拋棄了她,一真離開了她,奏汰不願體諒她,祈織還在刺激她!
她到底應該怎麼做?
聽到悠理提起昨晚的事,右京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尷尬。
他想作為一個成年的兄長,表達自己對這件事的釋然,也希望悠理能夠釋然。
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卻見悠理的頭越來越低,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人即將軟倒在門邊的樣子。
右京及時扶住了悠理,她整個人也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想叫隔壁的雅臣幫忙,卻想起雅臣哥剛剛中午的時候,被醫院一個急診電話叫回去加班了。
“手,,,手。”悠理大口喘息著,她現在的手沒有力氣併攏得不見縫隙,也沒有力氣好好捂住自己的口鼻。
右京連忙把自己的手給她,看到她的動作,理解了她的意圖,幫她捂住。
“右京先生。”緩過來的悠理,這次終於能夠與右京視線交匯,她看到右京鈷藍色眼睛裡的擔憂和他鬢角的細汗。
“已經沒事了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悠理搖搖頭,伸手抱住了他。
這是每次家裡人幫緩解過呼吸後,她都會習慣做的回報。
可是很顯然,右京並不習慣。
他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悠理也感受到了他的僵硬,雖然他之後極力放鬆。
但悠理的懷抱,並沒有鬆開。
蘋果樹上的蘋果,不會只有一顆。
她永遠有選擇的機會。
-----------------------
作者有話說:
她可以選擇吃或不吃,吃的話吃哪一個,以及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