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吃完飯回到房間的悠理,又去洗了一次澡。跟晚飯前簡單的淋浴不同,這次她選擇了泡澡。
躺在浴缸裡的悠理,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的水體包裹著她的身軀,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親的羊水裡一樣。
說起來,悠理已經不是很記得自己母親的樣子了。
她聽到過家裡傭人的竊竊私語,其中有人說,她的母親是個放蕩的女人,拋夫棄女地和野男人私奔了,真是寡義廉恥。
也有人說,太太對老爺最是深情,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才會在寂寞的時候被別有企圖的男人利用,最後鬱郁而死。
但說來說去,都逃不開提及:她的母親是這場婚姻的背叛者。她的死,似乎也因此而理所當然。
真是狼狽啊。
悠理閉上眼睛,沉入水底,胸前的銀質十字架在水流的波動下微微晃動。
這條十字架項鍊,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本來它一直被放在她衣櫃的最深處,因為當時年紀還小的她,覺得羞恥。
直到她知道了自己的不正常後,這條項鍊還是被她拿了出來,戴在了胸前,一直不曾拿下來。
悠理不知道母親是不是真的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但是她知道,她自己的身體的確是一副蕩婦的身體。
身體的乾渴是如此的難熬,她需要這條項鍊時刻警醒自己。輕易地向男人交付真心與身體,下場會是多麼狼狽。
悠理浮出水面,急促地吸氣呼氣,長時間的屏息讓她的呼吸並不好受。為了防止引發過呼吸,她熟練地兩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讓自己慢慢緩過來。
平緩下來的悠理從浴缸內起身,水珠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落到防滑墊上。她並沒有順手取過毛巾擦乾自己,她走到鏡子前,觀察著自己裸露的身體。
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在同齡女生中算得上豐滿的胸部……這是一副很有性吸引的身體。
她想起國中的時候,同在游泳社的學姐曾向她隱晦地表白過。
悠理一方面感謝學姐的喜歡,另一方面她很確定自己喜歡的是男人。每次自慰時,她性幻想的物件都是男性;就算再渴望,她也從來不會在面對同樣的女性身體時,產生與其糾纏的衝動。
但是學姐並沒有就此放棄,她把悠理堵在了學校泳池換衣室的淋浴間。
悠理到現在依然清楚的記得,當時學姐對她說過的話和對她做過的事……
“學妹這樣美麗的長相和冷淡的性格下,卻是這樣色情的身體,這種反差的可愛,真的太狡猾了。”
在聽完學姐的這句話後,悠理以為學姐看破了她身體的秘密,她因為害怕,赤裸的身體僵硬著,沒有全力抵抗。
學姐那邊肯定以為她在半推半就吧。
於是,這位年長者面朝著悠理半蹲下來,嘴唇含住了悠理沒有一絲毛髮的恥部,並伸出了舌尖,在悠理花道的淺顯處抵弄。
當她的汁液滴灑在學姐臉上的時候,悠理才反應過來似的推開了學姐。
悠理心裡很清楚,在學姐的唇舌接觸到她那裡的時候,她本可以推開對方的。但她縱容了學姐對她這麼做,是她縱容了自己對身體歡愉的貪圖。因為這份貪圖,她的身體甚至不在意帶給它歡愉的是男是女。
她本以為,和祈織的那一次,已經是她最後一次這樣縱容自己了。是她高估了她自己,也低估了慾望這兩個字。
悠理第二天就退部了,也把學姐拉進了黑名單。
月城家一直是學校董事會的主要成員之一。所以第二週,這位學姐就被幸運地選去友校交流學習了,至今沒有再回來。
……
“色情的身體……”浴室裡的悠理看著鏡子,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