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楊休羨說這個案子和萬達有些聯絡,是因為死的不是別人,就是上回“茅廁詐騙案”裡姓候的騙子嘴裡的,那個賣給他假銀子的“癩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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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北城兵馬司的仵作檢查的結果,結合楊休羨的勘察,確定死者是從高處跌落摔死的。
死者“癩子頭”,大名賴大寶,順天府本地人。家住城南郊外,年過三十,不事生產,是個頂出名的無賴閒漢。
聽聞他死了,周圍鄰居各個拍手叫好,說是老天長了眼,終於把這個天殺星給收了上去,竟沒有一個同情傷心的。
他只有一個年過六旬的老母親,年紀一把了還要走街串巷靠賣鮮花討活,這真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以為這‘癩子頭’是個彪形大漢呢,原來比那個姓候的壯不到哪裡去。”
萬達嘆道。
“酒色掏空了身體,能壯起來才奇怪。”
仵作搭話。
“摔死的?高處跌下來摔死?”
“是,從高處跌落,折斷了脖子,當場死亡。”
“身上沒有外傷麼?”
“沒有其他的致命傷口,但是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劃痕,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刀子之類割傷的。傷口很淺,沒有什麼殺傷力。”
聽完仵作的報告,萬達雙手叉腰,抬頭四顧。
臨水居顧名思義,就開在水邊的斜街上,大門北側對著鼓樓,南側就對著什剎海的湖水。因為景色好,廚藝佳,在京城很有名氣。
因為是酒樓是沿河而建,故而不是標準的坐北朝南,在東北角下面有一塊空地,與旁邊的人家並沒有連線在一起,平時酒店的夥計會在這裡堆積雜物。
癩子頭的屍體,就是打更的更夫,凌晨時分在這個空地上發現的。
“是從酒樓上失足跌下的麼?不會啊,隔那麼遠,除非是先助跑,然後撐個杆兒……”
萬達眯著眼睛,比了比被標出的屍體所在地和臨水居的距離判斷到。
“臨水居的掌櫃和小二,包括幾個夜夜來喝酒的常客,都說不曾見過這個‘癩子頭’。而且,這裡不是他進的來的地方。”
因為這裡是京城最貴的酒樓之一。
在臨水居喝一杯酒,在外頭可以喝一壺。往來賓客都是非富即貴,這裡的酒菜,不是癩子頭這種地痞能夠消費得起的。
即便他想進來,門口站著的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們也不答應。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楊休羨已經命人將昨晚在這裡喝到的深夜,留宿在酒樓裡的幾個客人都帶回了北鎮撫司衙門。
“不是說這裡是酒樓堆雜物的地方麼?會不會夜裡踏上堆物然後……不對啊,雜物呢?”
萬達看了一圈,發現這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啥都沒有。
牆角種了幾棵冬青樹,還不到人的腰部高,想從這上面跳下來摔死頗有難度。
“這個月十二日不是冊封新皇后的大禮麼?錦衣衛滿京城糾察市容,這酒店靠著海子,屬於重點關注的地方,鬧不好要積水的,早被我們打掃乾淨了。”
鄧總旗答道。
啊呀,辛苦了,鄧城管。
萬達抿了抿嘴。
你以為的錦衣衛在抄家滅族,實際上的錦衣衛在街邊整理雜物、疏通下水道。
“那邊的民房呢?為什麼不查那邊的人?說起來,這屍體還是靠民房近些呢。”
萬達指了指臨水居對樓的兩層民宅。
“那是老喬家的宅子。一樓是前頭絨線鋪,後面老喬夫婦住。上頭是他家尚未出閣的姑娘的繡樓。之前已經問過一圈了,這家人閨風嚴謹,姑娘從不下樓。非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