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刀呢?”
哎,萬達絕望地看著自己一身尋常老百姓的打扮,一句都答不出來。
要死了,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思考“錦衣衛到底在哪裡上班”這個問題,每天在京城裡兜兜轉轉,今天終於看到了“北鎮撫司”的牌匾。
北鎮撫司應該就是錦衣衛衙門吧?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萬達一激動,不管不顧地就在門口嚎起來了。
什麼腰牌,什麼任書,他可以一件都沒帶啊。
“原來是個瘋子。怪可惜的,長得還挺好看。”
兩人見他這樣,連打一頓的興趣都沒了,搖了搖頭,就要往衙門裡走。
“哎,萬千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人帶著一小隊人馬,從衙門外面的街口走了過來。
“鄧大哥!”
“鄧總旗。”
萬達和那兩個守門的錦衣衛同時叫道。
鄧翔,鄧總旗,正是半個月前去往霸州迎接萬達的那位錦衣衛官員。
兩人雖然只是相處了幾天,但是鄧翔對於這個當今皇上的小舅子非常喜歡。加上如今宮內宮外誰不知道萬娘娘最為得寵,而萬娘娘又最喜歡這個小-弟-弟,不由得起了結交的心思。
只是最近萬家新搬進了伯爵府,還在採買小廝和丫頭的階段,連個管家都沒有,一切還亂糟糟,他也沒機會登門拜訪。
卻沒想到,竟然今天會在北鎮撫司衙門口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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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這個‘錦衣衛千戶’就是個‘恩功寄祿’的虛職,光吃俸祿不幹活就行?”
北鎮撫司衙門某個小廳內,坐在鄧翔對面的萬達後知後覺地說道。
“是啊。”
“這也沒人告訴我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萬分哀怨地說道。
關鍵是,電影裡也沒說啊……
“這朝中人人都知道啊。‘錦衣衛’說是官職,但是從永樂爺朝開始,就經常作為蔭封的虛職,專門封賞給有功之臣的後代,還有像您這樣的外戚了。”
鄧翔哭笑不得地說道。
好嘛,這小爺看起來挺機靈的,據說在御前都對答如流,毫不膽怵,卻原來還是個鄉下鐵憨憨,居然真的跑來北鎮撫司來“上值”來了。
萬達尷尬地擰起眉毛。
說起來他大哥萬通早就在軍部衙門入值了,每天都按時點卯,害的他以為自己跟大哥一樣,既然領了皇家的俸祿,再不喜歡也要去上班打卡……
“再說了,這錦衣衛衙門,可不止有北鎮撫司一個呢。”
“啥?”
這還是個大單位?
“鄧大哥,你給說說,錦衣衛有多少個衙門?”
鄧翔掰著指頭給他算,“你看,錦衣衛下面的衙署可多了。除了南北鎮撫司,還有經歷司,前後左右中前中後各所,還有旗手所、馴象所……哎,你怎麼沒找到馴象所去?這幾天天熱,他們最近都在積水潭那邊給大象洗澡呢。老百姓可愛看了。”
“別說了,都是電影誤我啊……”
萬達無語問蒼天。
這就是“看電視學歷史”的壞處吧。
什麼十四所,什麼恩功寄祿,今天之前他壓根聽都沒聽說過。
“既然不用真的上班,那我就走了……”
萬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今天真的丟臉都到姥姥家了……算了,萬達的姥姥什麼樣子,他自己也不清楚。還是快點回家緩緩吧。
鄧翔憋著笑,一路將他護送到衙門口。
兩人還沒踏出北鎮撫司大門口,就看到幾個宦官正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