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看熱鬧的老少爺們此刻也慌亂了起來,有的拉住那青年防止他逃脫,還有的準備跑去去報官。
“不用報官,沒大事兒。”
楊休羨一把拉住那人,然後走到瘦弱男子的身邊蹲下。
“這人都被打的躺在地上了,怎麼說沒大事呢?年輕人真是不知輕重!”
因為萬達和楊休羨今天都是便服出行,萬達道袍打扮,楊休羨則是一身青蓮色的直身,所以百姓們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官身。
楊休羨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男子身上某處按了一下。
下一刻,本來躺在地上歪頭裝死的傢伙,詐屍似得直起身,“哎呦哎呦”地亂叫起來。
“疼!疼死我了!”
“我就說沒事吧。”
楊休羨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走到滿臉看好戲的萬達身側。
“這人剛才只是一口氣悶住了,我給他揉一下,氣順了就好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周圍的百姓紛紛點頭。
看到瘦弱的男子沒事,叫起來的樣子還挺精神的,打人的年輕人總算鬆了口氣。
“說說吧,怎麼回事?”
楊休羨拉著萬達在茶攤上找了個座位坐下,抬了抬下巴,對著年輕人問道。
他做了多年的錦衣衛,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架勢。加上剛才露的那一手,讓在場的人不由得信服。
“兩位公子,剛才我在‘臨水居’的茅廁解手,看到柱子上掛著一個包袱。”
年輕人舔了舔嘴唇,整理了一下後開始緩緩說道。
這個年輕人叫做阿力,是附近生藥店的夥計,路過酒樓的時候內急,就進去解了個手。
臨出門的時候,看到茅廁的柱子上,被人掛著一個綠色粗布包袱。
四下張望,卻不瞧見一個人。於是他就將包袱取了下來,開啟後看到裡面足足有十兩雪花銀。
剛走到茅廁門口,迎頭就撞到了匆匆進門的這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姓候。
姓侯的當時就問他有沒有見過一個包袱,是他剛才接手的時候不小心落在茅廁裡的。
這阿力也是個實在人,以為姓侯的是失主,直接把包袱給了他,轉身就想要離開。
誰知道這個姓侯的卻幾步趕了上來,說這包袱裡明明應該有五十兩白銀,怎麼現在只剩下十兩了,吵著要阿力把剩下的錢全部交出來。
阿力說他拾到這個包袱的時候,裡頭就只有十兩,哪裡來的多餘銀子。
於是兩個人就你拉著我,我扯著你,一路從茅廁打到了茶攤口,引得眾人圍觀。
最後小夥子沒忍住,動了手。
“你說你丟了五十兩銀子?”
萬達聽得津津有味,將那兩錠銀子拿在手裡,上下墊了墊,然後燦爛地笑了笑。
“是!我丟的是五十兩。”
姓侯的看萬達穿的體面,以為他是哪家的小公子。又看到楊休羨也穿的不錯,應該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於是剛才對著阿力的囂張氣焰,頓時消了下去,對二人恭敬地說道。
楊休羨看萬達明顯想要出頭,也想看看他怎麼解決這事兒。
乾脆叫茶攤的博士送上茶水,端起被杯子喝茶。
“你撿到的是十兩銀子,你丟的是五十兩……這說明什麼?”
他挑著眉毛,指了指阿力,又指了指姓侯的。
“說明他貪了……”
“說明這根本不是你丟的包袱啊!”
萬達一錘定音地說道,“你也丟了包袱?快去別處找找吧,去晚了可能就找不到了。”
此言一出,四下沉默。
“噗……”
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