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少年的信賴,哥哥全盤接收,下令道:“你們倆白天把房子租下來,晚上去春意濃充當顧客。這樣能賺一塊記憶餅乾,還能幫襯著溫馨。”
哥哥知道妹妹的真名,但對外依舊叫著妹妹隨口取的假名。
萬一真名有什麼忌諱,叫出來就是害她。
這種低階錯誤,哥哥自然不可能會犯。
不僅捲髮少年聽從哥哥的安排沒有異議,便是連頂著一張精明能幹臉的都市麗人也下意識全盤接受哥哥的命令。
白青聽完,出聲道:“他們不用去租房子,我一會兒和老阿婆說一聲,直接帶他們回家就行了。這個是弟弟……”
白青先指向捲髮少年,然後指向都市麗人:“這個是姐姐。”
最後,白青看向哥哥:“你和姐姐怎麼排序,你們自己商量。”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痛呼。聲音是從角落裡傳來的,發出聲音的是年輕的老阿婆。只見她劇烈地抽搐著,眼珠上翻,口中吐出白沫。繼而,黑髮變白,光潔的臉上浮現出皺紋和斑點。
緩慢的變化持續好幾分鐘。一個溫柔的母親徹底變成老朽阿婆的瞬間,忽而出現的陰冷之風從每一個人的身旁刮過,緊接著,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阿婆的身邊,並逐漸凝實。那是一隻和阿婆差不多高的蟲子,有著薄如蟬翼的翅膀和漂亮的觸鬚。構造有點像螞蟻,有著前胸和下腹,不像人類一樣有著流暢的腰線。
它的身軀上覆蓋黑色的甲片,雙臂末端是散發著銀光的肉刀。這種形態,戰鬥力肯定不會低。
白青能感覺到它的狂暴,那雙血紅的複眼死死盯著老阿婆,其中蘊含的食慾讓人不寒而慄。
“蟲母,回來!”
隨著蒼老的阿婆一句話,人形的蟲子化作一道光,落在老阿婆的掌心裡,凝聚成一張巴掌大小的卡牌。
卡牌背面花紋繁複,不祥的猩紅之色幾乎浸染整張牌面。
老阿婆似乎非常難受,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即使咬緊牙關,嘴裡還是不斷溢位痛苦的呻/吟。
白青看出她在努力和那張牌做著外人難以理解的鬥爭。
這牌……她也有!雖然有點不一樣,但又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白
青可以肯定,自己貼身放著的兩張卡牌,與老阿婆的牌就是同一種東西。
自己果然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
她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證明特殊能力和記憶一樣被剝奪了。
……她不僅要找回記憶,還要找回特殊能力。
這樣才可以離開記憶谷。
“啊啊啊啊——”
一陣高昂的尖叫之後,老阿婆手中的卡牌化成一道光,沒入她佝僂的身軀之中。
老阿婆眸中的溫柔和愛意全部消失,眸光變得黯淡。此時的她,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甚至比普通的老人還要虛弱。
李小義端著一鍋煮好的蛋出來,正好看到老阿婆脫力一般靠著牆根坐下。連忙剝開一個蛋,整個兒塞進老阿婆口中。
老阿婆下意識吞嚥,差點被整個的雞蛋噎死。一邊捶打胸口,一邊用枯瘦的手把剩下的半個雞蛋取出來。黯淡無光的眸子定定看一會兒李小義,恍然大悟般道:“哦,是你啊……”
李小義把鍋往地上一放,面露興奮之色:“老阿婆,你認出我啦。”
“嗯,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帶一個朋友來看看你。”
“看我?你朋友是誰。”
李小義扯著白青來到老阿婆身邊,說道:“喏,這就是我的朋友。”
老阿婆的目光像是穿透面板看到人心一般,銳利得像一把手術刀。她看看白青,再看看跟著白青身邊的哥哥。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