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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胭看向長身玉立的男人,“不了吧,我不會。”
說這句話時,穿著及膝長裙的女人並沒有因為自己不會而拘謹無措,似乎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和之前,那些個女的不太一樣。
伍宛白抬頭望見陸矜北眼裡的光,一杯冷酒下肚,不是滋味。
陸矜北拖了把椅子,讓她坐下,掃了周圍虎視眈眈的一圈人,笑道:
“隨便出,輸了我兜著。”
他這話一出,阮胭以為是開玩笑,所以當傅硯池把牌發到自己手裡,她習慣性的轉頭看他,等他指點。
陸矜北卻沒動作,“說了由你,剛才聽什麼去了,看哪張順眼,出哪個。”
這話一出,周圍人對視一眼,閃過訝異與玩味。
阮胭顧著看牌,全然沒發現。
從麻將桌上下來後,他們轉戰酒局,陸矜北就不讓阮胭繼續待了,撥了一個電話後,經理過來恭恭敬敬的領阮胭去往頂層。
那一晚上其實發生很多事,阮胭都不知道。
比如伍宛白不停的喝酒,紅著眼說:
“矜北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能不能看看我,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陸矜北當時正準備走,後面的人還在起鬨他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回去金屋藏嬌嗎。
誰也沒料到伍宛白會不合時宜的吐出一句話。
陸矜北停住腳步,收了笑,周身片刻泛起冷意:
“你喝多了,宛白。”
話音落地,他推門出去,門外抽了支菸,靜默片刻後,推了推長廊裡的窗,散去一身煙味。
頂層的套房很大,除了臥室外,還有茶室,書房。
阮胭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粗略的掃了幾眼,從行李箱裡找到乾淨衣服,進了浴室。
滾燙的熱水沖刷過女人瓷白嬌好的身體,透過暖白的燈光,若隱若現的,映在磨砂玻璃門上。
一個小時後,阮胭擦著頭髮,出了浴室的門,一眼看到立在沙發前的俊美男人。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阮胭見他開始解襯衣釦子,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後,隨後是皮帶。
他一步步走近。
下一秒,畫面似乎定格住。
阮胭被他壓向一面落地窗前,身後是滿座城市的璀璨光影,手心不一小心碰到男人的結實胸膛,發燙一般。
白色毛巾就那麼無聲無息,掉落在貴重的毛毯上。
他用手動了動那處,撩起女人額頭上的溼發,吻了吻。
“怎麼勾人勾的這麼,緊。”
當時的阮胭,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你儂我儂的這晚之後,給予當頭一棒。
他要訂婚了。
ot;讓我抱你一會兒”
凌晨, 北京下起細密的雨,後半夜裡雨勢加重,冰冷的雨點拍打在落地窗前, 映著暖白地燈, 模糊一雙人影。
阮胭細白的指尖間接性的顫慄,一寸寸的劃過玻璃, 最後又因實在無力,緩緩下垂。
一室靡亂。
第二天再睜眼的時候,是被雨後初晴的日光給晃醒的。
她被折騰的身體散了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身邊的被褥發涼,陸矜北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起了。
蔥削似的指尖帶著倦意,從蠶被裡伸出來,因為這個動作, 蠶被滑下圓潤肩頭, 漂亮的鎖骨下方,全是印著的紅點子, 經過一夜的發酵,看起來甚至有些觸目驚心。
阮胭瞥見後, 面色不自然的發了燙,她找了條披肩圍著,才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 幾個未接來電, 全是江橙和外婆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