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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點明白,為什麼他身邊這麼多女人,唯獨只有身邊這人,成為特殊的那一個。
因為這姑娘和別人不一樣。
五年過去,連她都變了。可是身邊這人,你都看不到她的變化,一雙眸子還是那麼幹淨。
似山間一汪泉,一幅千年畫,淡淡的,卻又經久彌香。
伍宛白仰頭灌自己酒,夜風吹過來,有點冷,但是心裡更冷。
她很輕的說,“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他的婚約作廢了。”
“五年前就作廢了,你那會兒要是沒離開,說不定你們的孩子,如今都能叫我阿姨。”
“陸矜北,我想吃冰淇淋……
傍晚的風輕拂面頰, 夕陽隱去,落日斑駁。
阮胭抬起纖細手臂,一邊輕輕壓住被風吹亂的裙襬, 一邊聽伍宛白說話。
提起婚約作廢這事兒, 她的心底似被羽毛撓過,塌陷了一小塊地方。
是因為她嗎。還是別的原因。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出事, 傅硯池已經出來,隔了幾個臺階,遞過來她原本放在裡面的電話。
當著阮胭的面,傅硯池不敢抽菸, 一腳滅了煙,眼神玩味的指指螢幕,“矜哥兒。”
阮胭看向手機,上面已經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接了過來, 放到耳邊, 說了一個喂。
旁邊伍宛白和傅硯池對視一眼,用口型問, “你跟他告狀了吧。”
“這你還真冤枉我”,傅硯池雙手一攤, 看一眼走到不遠處接電話的阮胭,又回頭和伍宛白說,“這位的行蹤, 你以為他會一點也不知道。”
“恐怕一條一條列的清楚, 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
“所以你那些心思,該收的收一收,要是做什麼欠妥當的事,我可不保你。”
伍宛白撅著嘴, 作勢要去打他的肩膀,“硯池哥,你到底和誰站一起。”
傅硯池一把躲開,往後看了看玻璃窗裡面的江橙,才又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痞痞的笑,“誰也不站,我只認理。”
“其實我也沒說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我們兩家的婚約早沒了。”
“嗯。”
“你說,陸姨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嗎?”伍宛白問傅硯池。
“不同意又能怎麼著,你覺得陸姨能管得住矜哥兒?”
“管不著。”
“那不就得了”,傅硯池眯了眯眼,“而且矜爺這性子,你覺得會讓阮妹妹受委屈?”
伍宛白低著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我是不是不應該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為什麼他就看不上我。”
“那倒沒有”,傅硯池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感情這東西,你當是選秀,非要列出來個一二三四,挑一個條件最好的。有時候,就是一種感覺,你覺得吧,似乎就是這個人。”
“所以這不是誰好不好的問題。”
“嗯,我知道”,伍宛白看向傅硯池,“算了,不說這個。改天你見到矜北哥,幫我跟他說聲謝吧。”
“什麼,要說什麼,自己朝他說去。”
“我就不去了吧,也沒什麼,不就前些天我三叔家裡那塊地皮嗎。”
“行,幫你帶到。”
-
阮胭捂著手機,走到火鍋店不遠處的一個公交站臺。
一輛公交車緩緩駛離,車窗上映出女人姣好的臉龐。
她壓了壓裙襬,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來。
涼風拂面而過,吹亂人的頭髮。
電話裡,俱是沉默。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