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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裡空姐在播報飛行時間與落地時間。
陸矜北翻了頁報紙,看了眼她響個不停的手機,提醒道,“安全帶。”
“哦。”
阮胭低頭去看,一開始上來估計忘記繫了,也不知道是安全帶比較牢,還是她的力氣小,抽了兩下只有一小截出來。
陸矜北看了一眼,報紙往長腿上一擱,“這麼點兒力氣,可不成。”
“……”
他的手伸過來,往外帶了帶,幾乎不費任何力氣,俯身給她扣上。
順帶給她關了機,那些礙眼的訊息一概全不見。
幾乎一起飛,阮胭就困了。她本來也不是這樣的,只是紐約那幾年,頻繁出差,有時候根本來不及休息,才養成在飛機上倒頭就睡的習慣。
飛到中途的時候,她已經睡熟,不過因為姿勢的原因,眉頭微擰。
陸矜北把女人歪著的頭放到自己肩上,又朝空姐要了張薄毯,任由她枕著自己睡過去一路。
落地杭州的時候,是半夜。
他們一下飛機就有車來接,只是到酒店的時候,前臺查詢了下剩餘的房間,不好意思的跟阮胭說,“小姐,最近五一放假,客房挺緊張的,這邊都需要提前預定,所以現在沒空出來的房間,要不您再去其他酒店看看?”
陸矜北半倚著柱子,掀起眼皮掃了眼她的行李箱,又換了個姿勢問她:
“秘書給我訂的套房,去嗎?”
這會兒已經大半夜了,她上哪裡去找酒店。而且明天估計還要上山看地皮,如果再不抓緊休息,她怕耽誤他的事。
阮胭抓著行李箱,跟上他,“那麻煩了。”
“我先住一晚,等明天有房間了,我再去訂一間。”
“等會兒,我把飛機票還有房錢一塊兒轉給你吧。”
“說的不累嗎”,陸矜北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指了指電梯,“到了,你先進去。”
阮胭進去後,一直按著開門鍵,直至他推著一黑一白的兩個行李箱進來,才按下關門。
電梯徐徐上升,從裡面可以窺見杭州的夜景,此時夜深寂靜,整個城市都在沉睡。
裡面太安靜了,而且待會兒還要住一個房間。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曖昧在這個時候彰顯的淋漓盡致。
尤其還是之前什麼都做盡的兩個人。
電梯裡的空氣似乎太過稀薄,阮胭抬頭看了眼陸矜北,又盯著自己足尖兒那塊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矜北的手從她後面伸過來,按下樓層,聲音噴灑在她極其敏感的細膩後頸:
“緊張什麼,害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滾燙”
——緊張什麼, 害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這話太曖昧。
似乎又回到五年前,他們還是男女朋友那會,他總是這樣臉不紅心不跳說著不正經的話逗她, 而她又不經逗, 稍微說點帶顏色的,從後頸到臉頰, 全是緋色。
但那到底是過去的事了啊。
電梯數字在不斷的攀升,後面那人的氣場又實在強大到讓她沒有辦法忽略。
阮胭忽然就有些自暴自棄,五年過去,似乎一點長進也沒有。
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都會不由自主想多。
“陸矜北”,她忽然叫他,他抬頭,電梯光滑鏡面上, 兩人目光相對。
她率先低頭, 聲音很輕。
“別開這樣的玩笑,要不然, 別人會理解錯你的意思。”
恰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她說完便眼睫輕眨, 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先行出去,也沒給他再言語的機會。
刷卡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