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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她想起路口停著的摩托車,猶豫了幾秒,出於人道主義關懷,轉過頭問:
“你們的摩托車放路上沒關係吧,需要放進院子裡嗎?”
她說這話時,與陸矜北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就緊跟在她後面,眸子黑的跟墨一般。
“扔那兒就行,上鎖了。”
“嗯。”
阮胭低下頭,剛準備向前走,卻聽他的嗤的一笑,輕而易舉的上前扶正她的手,又移開。
“你傘歪了。”
他覷了眼女人被雨打溼的肩頭,細細的肩帶,貼合在上面。
“進去吧,外面冷。”
阮胭看了眼自己的手,方才的溫度似乎還留存上面,她垂了垂眸子,壓下從心底冒上來的不安。
……
帶著他們兩人進去後,外婆正在客廳裡看電視,她先看到阮胭,擰著眉嘮叨,“讓你買個醋,怎麼去了這麼久,你再不回來,我鍋裡的菜都要糊了呦。”
傅硯池最先喊出聲,“奶奶,您看誰來了。”
老太太抬了抬老花鏡的胳膊腿,努力的瞧了幾眼,之後高興的一拍大腿,“阿池,你們來了,快進來快進來,今兒下著雨,我以為你們不來了,吃飯了嗎,要不要再吃點,你們等著啊,我立馬去加幾個菜。”
路過陸矜北旁邊時,她哎呦了聲,“小夥子長的可真俊吶。”
陸矜北笑,返回摩托車拿了禮物過來,傅硯池扛了下他手臂,笑的壞壞的,問他什麼時候買的,他怎麼沒見著。
“你當我跟你一樣,缺個心眼”,陸矜北損了傅硯池一句。
“不愧是我矜爺,怪不得迷的那些女孩顛三倒四,一個一個喊著都要做你女朋友”,傅硯池瞥見阮胭,知道她臉皮薄,話又收斂幾分,“當然,這些人裡面肯定不包括阮妹妹。”
要傅硯池說,他們兩個的磁場,完全不合。
一個乖巧安靜,一個浪蕩散漫,這要能擦出火花,他的名字倒著寫沒問題。
陸矜北輕呵了聲,眸光轉向阮胭,散漫又放蕩,像是開什麼無傷大雅的玩笑。
“是麼。”
“少女心”
客廳裡貼了滿滿一牆獎狀,蠟黃的紙張和字跡彰顯著些許的年代感,風一吹,掀起蠟黃邊角,呲啦呲啦的響。
不一會兒,外婆將菜端上桌,煮了一鍋餃子湯,招呼他們吃飯。
陸矜北很有禮貌的說已經吃過了不勞老太太費心,但老太太是什麼人,倔起來一條衚衕能走到黑。
“吃過了也能再吃點兒啊,你們不吃,就是不給我老婆子面子,看不上我做的飯,房子我可不能租給你們了。”
阮胭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餃子湯,外婆臨時加的,她喜歡熱鬧。
“外面挺冷的,你們騎了這麼久的車,坐下來喝碗湯暖暖胃吧。”
外婆也推著他倆入座,“快坐快坐,做了這麼多,吃不完也浪費。”
再推辭倒顯的矯情,陸矜北大大方方,與傅硯池一起坐下。
外婆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到陸矜北碗裡,“嚐嚐,這是老婆子的拿手好菜,胭胭從小就好這口。”
他看了阮胭一眼,“喜歡吃甜的啊。”
阮胭低頭嚼米粒,不說話,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吃甜的麼。
倒是外婆笑眯眯的說,“那可不是,這丫頭從小還挑食,不吃蔬菜光吃零食,瘦的跟個柴火一樣,嬌氣的可難養了。”
阮胭不樂意外婆提她小時候的事,“老太太,我現在都比你高了,多少年的事了,還天天拿出來講,不怕別人笑話你。”
“你就是再比外婆高,在我眼裡,也一直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