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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擱哪兒,我讓司機去接你”,後半句,他說的氣定神閒,悶笑兩聲,“家裡老太太在,不方便。”
不方便什麼呢。
不是沒聽出他的話外音。
陸矜北還不知道老太太住院的事情。
或許他一句話的事,就能讓全帝都最有名的醫生過來給老太太診治。
但是阮胭僅有的自尊不容許這樣,都是要分開的人了,這樣麻煩他還可以麼。
屋外月色高懸,寂靜鴉白,女人很輕的應道,“嗯,我過去。”
但不是為了那檔子事過去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阮胭給姜子鵬發了條訊息,讓他晚上守著老太太,自己有急事趕不回去。
回房間換了條淡紫色碎花長裙,外面披一件同色系的長開衫。
阮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原地轉了一圈,發覺面色太白,看上有些瘮人,只好又從抽屜裡翻到一支放了很久的口紅,往唇上塗了塗。
精神看著,似乎才好點兒。
這才出門。
司機等在巷口,也許事先見過阮胭的照片,見衚衕里人影漸近,亮了亮車燈。
阮胭隨即上車。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有半個小時,去酒店的這條路,她去過無數次。
不為別的,只因兩人還在蒼城那會兒,去的次數兩隻手也數不過來。
大多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他會忍不住對自己動手動腳,但兩人實質性的突破,卻是在他回京後跑來學校見她那一晚。
她主動的,卻被他折騰的很厲害。
外面的車水馬龍一閃而過,阮胭兩隻手趴在窗戶上,吹著冷風。
撲朔迷離的燈光晃入人眼,也不知道經過哪家街頭酒吧,裡頭重金屬的搖滾樂嗨爆全場,依稀能聽到舞池裡的鬧鬨。
她支著頭想,其實自己在陸矜北身上,一直是勇敢的。
勇敢的,出乎自己意料。
用江橙的話說,她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保守到想把 ot;終章”
頂層的走廊鋪著輕柔地毯, 踩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吸頂燈的暖白光下,映在女人清瘦背影上。
阮胭長睫輕眨, 抬手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 穿著浴袍的男人來開門,帶子系的鬆鬆垮垮, 劉海還在往下滴水,隱約窺的見裡面血脈噴張的肌肉線條。
阮胭抿了抿唇,指尖不自然的捏緊裙襬。
陸矜北修長手指搭門柄上敲了下,隨即側身, 轉向一邊。
“進來吧。”
她輕點頭,“嗯。”
門重的一下闔上,阮胭從他身邊經過,陸矜北卻沒鬆開她。
把人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身上的體香隨著鑽了進來, 他低頭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如果換做以往, 阮胭可能會臉紅、害羞。
但今天不一樣。
可還未等她說些什麼,細密的吻接踵而至, 輕而重的,隔著一層布料落在她的白皙肩頸,沿著側臉、耳畔往上——
陸矜北一手摟著她的細腰, 懲罰似的咬了咬女人的耳垂, “這些天就這麼不想我。”
阮胭偏頭去躲,他的吻落在耳廓後面,一片溼熱。
她說,“最近有點忙。”
他直起身, 沒再有越矩的動作,修長的手指捏起吊帶裙,往上拉了拉,遮住大片大片刺眼的白。
“忙什麼,畢業論文啊。”
阮胭抬頭望向他,清澈的瞳仁撞進男人化不開的黑眸,她又低下頭,不自覺的離他遠了些。
沒提家裡的糟心事,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