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聞言,咬了咬牙,心頭生出一股煩躁,竟抬起下巴同他對視,頗為硬氣的反問,“那怎樣才算有誠意,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他都已經答應了要給她,如今又故意為難他,這算什麼?
難道像他這樣的人就是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操縱別人的感覺嗎?還是說他認為她像他身邊的其他女人一樣,要對他時時刻刻崇拜敬仰,感恩戴德嗎?
看著女人眼底閃爍的冷意和疏離,喻以默微怔,此時此刻,她就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小刺蝟,冷冰冰的,被觸碰到逆鱗,身上的刺就全都豎起來了。
半秒後,他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面色沉了幾分。
他招她惹她了嗎?怎麼覺得今天她冷冰冰的,渾身帶刺?
兩人的態度都冷下來,一瞬間,辦公室內的氣氛也跟著降溫,冷到極點。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砰砰”的兩聲,接著響起安冉的聲音,“喻總,有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喻以默微微蹙眉,沒發話,只是放在那名片上的手慢慢鬆開了。
阮詩詩見狀,伸手將那名片拿起,衝著喻以默扯出一個標準的不帶情感的笑容,“多謝喻總。”
說完,她微微躬身,轉身邁步朝外走。
喻以默抬眼,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眸底閃過一絲暗光。
之前他一直都覺得阮詩詩是個不怎麼會反抗的女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她要是態度強硬起來,誰都不會放進眼裡。
虧他之前一直覺得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姑娘是個純情小白兔,呵,到頭來,兩人離了婚,她的本質才露出來,哪是什麼小白兔,分明就是爪子尖利的小野貓!
從辦公室出來,阮詩詩手中握著那張名片,手指來回摩挲了幾遍,手心也微微有些發燙。
為了這個聯絡方式,前前後後她可沒少費心。
終於,名片到手,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也消失了。
等到下班之後,她就去醫院找阮教授和劉女士,然後再聯絡馮主任商量手術方案的事情。
這麼一想,阮詩詩心中頓時輕鬆了幾分,可誰知,還沒等到下班時間,劉女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阮詩詩正和部門裡的同事商討改方案的事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她掃了眼螢幕,看到是劉女士打來的,有些糾結要不要接,可看到一旁正在等待的同事們,她只好先隨手掛了電話。
方案商討完之後,等同事們離開,阮詩詩這才得空給劉女士回了電話。
“喂,媽,怎麼了?”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劉女士帶著幾分焦灼的聲音,“詩詩,你下班了嗎?”
聽出劉女士聲音有些不對勁,阮詩詩愣了愣,“還沒有,有什麼急事嗎?”
“你趕快來醫院一趟吧,你爸他……”
劉女士語氣一頓,話說不下去了。
阮詩詩聞言,心臟猛的收縮,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收緊,“我爸他怎麼了?”
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你爸……他沒事,就是……”劉女士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明白,到最後說道,“我也說不清,你儘快過來一趟……”
阮詩詩咬了咬唇,連忙應聲,“好,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阮詩詩心頭焦灼,她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從電話裡劉女士的語氣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阮詩詩抬眼掃了一眼牆上的鐘表,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她如果現在離開,就算是早退,可這種時候,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隨手收拾了一下,就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公司,她攔下一輛計程車,立刻趕往醫院,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