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瘋了一樣抓著男友的電競椅向後拉,男人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正是戰事膠著的時候,椅子一下向後退,男人差點摔個狗吃屎,還好身手敏捷跳下凳子才沒有摔傷。
男人一把甩下耳機“於柯,你有病啊,幹什麼,發什麼神經,有病就去治,滾遠點,我要輸了”
於柯攥著拳頭,氣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再也忍受不了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靠著她吃,靠著她喝,工作回來還得伺候他。
她原本以為男友也就是一時失意,誰知一呆就是一年,從一開始在一起的一腔熱血,被生活上的生活瑣事,男友的不作為一點點磨沒,直到現在推開門,一地的垃圾,她必須要做出決定。
她要分手,她才二十五,花一樣的年紀,不應該在這堆爛泥裡枯萎。
郭鑫坐在椅子跟前和隊友一起說話“鑫哥,剛剛怎麼怎麼不動了,我們的團戰啊”
“啊,剛剛網絡卡了一下,繼續吧”郭鑫繼續沉浸在遊戲裡。
於柯平靜的拿出郭鑫當時搬來時的行李箱,將衣櫃裡屬於他的衣服一一裝好,為什麼裝他的衣服呢,房子其實是於柯的,每個月的房租都是交給她媽媽另一個的微信。
房子是她父母早就給她買了的,在老式居民樓裡,說是租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二老就於柯一個女兒,多買一套房子也是讓閨女多一個棲身之所。
二人在一起一年半,剛開始的半年二人過的還算滋潤,一起交房租,偶爾的小驚喜,累時出門下館子,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的。
直到他失業,第一個月還在積極找工作,他屬於自命不凡,自覺能力很強,高企業不要他,小企業看不上,就這麼一直找著。
第二個月就是在家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感情還算不錯。
第三個月之後就漸漸的開始打遊戲,偶然會做飯,在於柯回來之後就不打了。
慢慢的家務不做了,也不會做飯,於柯回來的時候就會盯著螢幕,白天睡覺,晚上打遊戲。
曾經也爆發過爭吵,就好那麼兩天,不到一個星期就又開始打遊戲。
起初於柯還會覺得他會改,漸漸就不管他,郭鑫開始張口向於柯要錢。
於柯會給,但是不多,足夠他吃飯。
總以為他會好,現在的訊息記錄裡,除了轉賬就是轉賬,二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於柯到家倒頭就睡,作息時間不同,最多有一個多月沒有說過一句話。
在回憶的十多分鐘裡,於柯把他所有的衣服已經收拾好了,看見防塵袋裡的黑色西裝,伸手撫摸上去,彷彿又看見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有遠大抱負的有志青年。
跟現在穿著老頭背心,深色大短褲,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的男人形成反差,從前的青年一去不復返了。
郭鑫的東西並不多,他不喜歡買衣服,一個行李箱足夠了,將牙刷裝進行李箱,拉上拉鍊,拽出拉桿,把行李箱去扔出門。
郭鑫從螢幕的反光也注意到她拿著行李箱出門,他並沒有出聲阻攔,他同樣也沒有注意到,被掃地出門的人將是他。
於柯返回屋內,郭鑫冷笑,終是不會離開他的。
於柯走到線板跟前,把插銷全部拔出,見螢幕滅了,郭鑫炸了“你要幹什麼,我馬上就要贏了”
於柯一言不發,把電腦桌整個推到樓梯間,包括電競椅也推出門,順帶著一腳把正在愣神的郭鑫一腳踹出門。
整個過程於柯沒有說一個字,把郭鑫掃地出門。
郭鑫在門口瘋狂敲門,老居民樓的隔音本就不好,樓上樓下的住戶都開啟門,看製造噪音的人是誰。
看著猶如流浪漢的人敲著門,還以為是喝多了,敲錯了門,一個熱心的大哥“喂,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