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毓咬著顆蘋果,倚著欄杆,見樓下那陣勢道:“哎呦, 陳迦南這發的什麼瘋?”又喊道,“嘻嘻,你快來看, 瞧這陣勢, 好像要告白來著。”
鬱喜不為所動。
“哪裡?哪裡?”
鐘聲一陣風似得溜了出去。
遠處的花圃旁,陳迦南正和幾個男生蹲在地上, 天色昏暗, 看不大清。
但依這陣勢, 也猜的到是做什麼。
鐘聲看了會兒, 進來摟著鬱喜的肩:“嘻嘻, 你怎麼盡招爛桃花?”
鬱喜正在背專八的詞彙,左耳進右耳出,煞有介事道:“要不你給我算算。”
鐘聲這陣子迷上稀奇古怪的占卜。
她話音落下, 外頭就響起喇叭聲。
陳迦南樓下高喊她的名字,聲音粗嘎。
鬱喜探頭道:“齊齊,你說我不在。”
齊毓探出半個身子:“陳迦南,你可別喊了,鬱喜沒在宿舍。”
陳迦南喊:“我不信。”
一副不依不饒的陣勢,鐘聲擼起睡衣袖子:“嘿,這支爛桃花,姑奶奶給你掐了去。”
鐘聲走到陽臺外,小嘴跟炮仗似的啪嗒一陣掃射。
那端陳迦南氣虛,卻仍梗著脖子喊:“鐘聲,你瞎說什麼?我跟我前女友早分了。”
鐘聲道:“你還狡辯,那我昨晚看到是鬼麼?”
鐘聲這麼一通胡攪蠻纏,陳迦南這表白自然進行不下去。
鬱喜想著陳迦南也該消停了。
不成想,週一她上完專業課,卻被陳迦南堵著。
他臉上顯出那種看透了神情,夾雜著幾分輕視:“鬱喜,你拒絕我,不就是因為搭上了外邊的那些老男人麼?“
鬱喜擰擰眉:“你胡說什麼?”
陳迦南鼻腔發出一聲輕哼:“校慶晚會上的那個。”
鬱喜明白了,默了片刻,才說:“他不老。”
陳迦南似被她噎著了,好半晌找不出話頭來。
鬱喜又說:“陳迦南,我是真不喜歡你,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
週四的時候,溫蟬在微信上敲鬱喜,讓她這週末陪她去度假山莊散心。
溫蟬言語沉肅,鬱喜直覺這姑娘可能又和顧梵鬧情緒了。
等到週五晚,兩人下午五點攔了輛計程車,去機場。
溫蟬興致挺高,倒不似昨晚那般沒什麼情緒的樣子。
鬱喜問:“怎麼突然想散心去了?”
溫蟬玩著手機:“那度假山莊的幾套別墅是新開發,有叔叔給了兩張門券,我想著不去也浪費,倒不如咱兩去玩玩,。”
話罷,溫蟬扔下手機,開始翻舊賬:“而且......小喜子,我感覺上了大學後,你現在都不怎麼帶我玩了。”
溫蟬面帶幾分茫然。
鬱喜心裡浮上一絲歉意。鬱喜和溫蟬不在一個校區,鬱喜待的是舊社校區,而溫蟬是在新校區。
除了距離的因素外,鬱喜不得不承認這裡頭還有那麼點溫淳之的因素。
鬱喜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麼點狼心狗肺。
她一臉慎重地做保證,似負心人浪子回頭,信誓坦坦:“蟬蟬,對不起,我以後會多找你的。”
溫蟬被她這嚴肅的小表情唬住了,愣了幾秒,又不好意思地咕噥:“哎呀,我就是隨口說說呀。”
話落,似又想起了什麼,她問:“嘻嘻,你是不是和陳迦南有矛盾呀?”
鬱喜說:“你聽到了什麼了?”
溫蟬皺著眉頭:“他背後說你小話,說搭上社會上人什麼的,反正嘴髒得很。”
鬱喜哦了聲,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