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紅色請柬:“真打算定下了來了?可喜可賀呀。”
寧則慕脫了外套,扔至一旁,從金色檯面上倒了杯酒:“少說風涼話。”
江肆搖著頭呵呵笑。
包廂裡,有個姑娘要在寧則慕身邊落座,寧則慕一擺手:“得,坐遠點,”
那個姑娘一時面色窘然,幹杵在那兒。
江肆打著圓場:“來,坐到溫先生那去。咱們寧大少現在和我們可不是一撥人了。”他點了一支菸,幾分不正經:“二十四孝好老公吶。”
寧則慕沒搭理這茬,轉而扭頭問溫淳之:“上回不是下了機就上b大去了,和嘻嘻沒談成?”
寧則慕不提還好,一提及。溫淳之便想起醫院那回,小姑娘義正言辭讓他別去找她。
可真當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低斂著眉眼,輕輕地笑了下:“人現在都讓我少找她呢?”
寧則慕聽了,不免笑:“誰讓你兜了人家這麼多年,說真的,你到底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
溫淳之擰眉,無非是對她更慎重幾分,怎麼在她那張唇紅齒白的口中。
自己倒成了個十惡不赦遛著她玩的大惡人吶?
溫淳之費解,越想,心裡越是凝著一團鬱結。
他摸出手機,按出一串號碼。
沒被接通,再撥,那邊便給他拉入黑名單。
溫淳之啞然失笑,心想,行呀。
這姑娘長本事了。
他摸過茶几上的車鑰匙。
江肆見狀,開口:“要走?”
溫淳之:“你們慢慢玩兒去。”
溫淳之開著車,前往b大。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b大的夜景倒是不錯,溫淳之將車開到宿舍樓下,撥了幾通電話,仍是沒人接通。
溫淳之待了會兒,抽了一支菸,慢慢醒了點味。
看了眼車窗外,走過幾對年輕男女。
他搖上車窗,驅車離開。
齊毓直到晚間十一點,才姍姍回來。
鐘聲眼尖,在齊毓踏進宿舍的那一刻,便哇的一聲:“香奈兒,那個老男人送你的?”
齊毓面色幾分異樣,抬眸看了眼鬱喜,見她正盯著手機螢幕,並不太關注的樣子,這才趕緊從鐘聲手中拿回紙袋:“什麼老男人呀,我哥給送的。”
她拉開衣櫃,把那紙袋擱在裡頭。
鐘聲笑嘻嘻:“呀,你哥對你可真好?”
齊毓笑問:“你哥對你不好?”
鐘聲:“我媽就生我一個。”
......
梁冬宇來的那天,是週六。
鬱喜原以為梁冬宇同她女友是一塊來的,沒想到去b大門口,卻只見到梁冬宇一人。
梁冬宇似洞察她的想法,笑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釋:“她朋友臨時遇了點事兒,她先去找朋友,晚點碰面。”
鬱喜點點頭:“那我帶你逛逛b大,你吃飯了沒?”
梁冬宇搖一搖頭:“這不,還沒嗎,等你這東道主帶我去吃點好的。”
鬱喜正欲答應,又想著她和梁冬宇這麼一男一女出去,著實不大合適,她想了想:“要不找溫蟬一塊?”
梁冬宇一手插兜:“行啊,你找唄。”
鬱喜給溫蟬打了兩通電話,都沒被接通。
灼熱日光下,她覷見梁冬宇的額頭已沁了一層薄汗,不免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她道:“溫蟬沒接,算了,我們自個去吧。”
梁冬宇面上浮上幾分清淺笑意。
兩人攔了輛計程車,打車去了一個地。
鬱喜對吃這方面沒多大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