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情不錯,追求者大有人在。此刻瞄見那陳迦南,鐘聲便有了眉目,笑笑哈哈的一探腦袋,揪住那布偶尖尖的耳朵:“給我們喜喜的呀,謝謝啦。”
繼而把門重重一關,算是替鬱喜解了圍。
鐘聲瞅了瞅手上限量版的布偶,道:“這陳迦南這注意都打在你身上了?嘻嘻,我跟你說,你可別答應他哈。前些天,我還看到他跟一個女生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呢。”
這都是哪跟哪呢,鬱喜哭笑不得:“那這布偶怎麼處理?”
鐘聲縮一縮脖子,小心翼翼道:“要不明天再還給他?”
......
臨至十一點,熄了燈。
鬱喜躺在床上,臨要睡著的時候,忽聽對床的鐘聲問:“嘻嘻,明天是實驗樓落成典禮吧?聽說,你們這些禮賓小姐是要穿旗袍,肯定很冷吧。”
鬱喜含糊的嗯了聲。
等到第二天,空氣中一股溼冷,天邊是濃墨鉛雲,似醞釀著一場大雨,將至未至。
這座實驗樓,是b大的幾個畢業的校友募捐落成的。
這次的禮賓小姐,絕大多數是音表專業的,除了她和齊毓一個德語系的。
所以在換衣室,幾個音表系的湊成一堆,鬱喜和齊毓伶仃兩隻,倒似孤魂野鬼。
女生大多時候都這樣,毫無緣由的敵意,毫無緣由的孤立,自成一派的小圈子。
好在,鬱喜向來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而齊毓這人,向來活的眼中沒有別人。
直到溫蟬給她發了條訊息:“今兒實驗樓的落成典禮,我哥也會來哦。”
鬱喜指尖在螢幕停頓片刻,這一年多,她其實很少再去關注溫淳之的訊息,即便和溫蟬湊在一起,溫蟬無意間提起,也會被她不動聲色的揭過。
此刻,狹路相逢,倒是生起幾分怯意。
等到九點,音表系的溫老師,招他們前去包廂。
一路上,耳提面命。
言語之間透露出,這來得校友個個身份不凡,總之讓她們謹言慎行,不要丟了學校的面子。
將至休息室,鬱喜卻躊躇了,溫老師瞪她一眼:“趕緊跟上。”
休息室裡。
溫淳之原是低頭回郵件,對家的邵公子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說著閒話,大抵是那些不太入流黃色笑話。
他沒什麼心思,原本這落成典禮,他就不大願意來兒。只聽見窗外一陣細碎腳步聲,一抬眸的功夫,就見門口處,七八個姑娘嫋嫋娉娉走了進來。
溫淳之倒沒想到,那姑娘也在其中。
她穿著一件紅底金色滾邊的旗袍,露出一截賽霜的晧腕。
這陣勢到底是有些俗了。
小姑娘身材纖盈,這麼一件旗袍上身,倒是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介於少女的清純和女人的風韻之間,總之很打眼。
她低垂著眉眼,似乎並不大願意來的意思。
想想,他和小姑娘也兩年多沒打過照面了。
.....
那場將至未至的大雨,終於在典禮結束後,飄飄然然落下。
鬱喜和音表系的幾個小姑娘,被凍慘了。
一結束,鬱喜就將長及腳踝的羽絨服裹上,那件紅色旗袍被遮了個嚴實。齊毓臨時有事,便先走了。
她出門忘記帶傘,此刻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由在樹下小跑幾步。
臨至一處教學樓下,雨勢漸猛,正欲避雨。
身後一聲鳴笛聲,她扭頭看去,那車子慢慢駛近身側。
溫淳之搖下車窗,傾身開啟車門後,便又坐回去:“上來。”
他姿態嫻熟,好似兩年前,在高中學校門口,給她送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