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通電話被柳香冬接到,等他再打過去,已然關機了。
鬱喜看著窗外靜謐的夜,良久才說:“溫淳之,你究竟有幾分真心呢?”
其實鬱喜深知她這問話有點傻,無異於同深井擲入一顆石子,想試探一下有多深,可是到底有多深呢?
溫淳之這會兒也醒過神來,他抽過枕頭豎在身後,低眉點了一支菸。
鬱喜在聽到那端一聲打火機的響聲,良久便聽他說:“喜喜,我如果真是玩玩的話,何必來找你?”
語氣又輕又淡。
.......
鬱善術後的情況,恢復的很好。
鬱喜也沒在c市多待,請了兩週的假,若是再不回去上班,她估計就得收拾包袱走人了。
在她回b市場的前一晚,二姨和大姨從南邊來了一趟,特意來看鬱善。
柳香冬這幾日對她態度頗為冷淡,鬱喜也不太放在心上,知道她媽這脾氣來的快,散的也快。
二姨見柳香冬對她態度寡淡,不免悄悄拉住鬱詢問:“你又哪惹你媽不痛快了?”
鬱喜笑笑,沒說什麼。
鬱喜怎麼也沒想到,溫淳之竟然會來醫院看望鬱善。
恰逢大姨和二姨在,柳香冬對他雖談不上好臉色,但也客氣了兩句。好在有鬱父在中間周旋,氣氛不至於太僵。
二姨和大姨臉色微妙,等鬱喜送溫淳之下樓,這才忍不住問:“那人是喜喜的男朋友嗎?”
柳香冬不願多說,敷衍的應了幾句。
大姨道:“這人看著就家底不錯,待人也溫和有禮,喜喜要真是跟了他,那也不錯。”
柳香冬也沒法同她們說這人就是鬱喜大學時交的那個,剋制著情緒說:“有什麼好的,我倒不太願意鬱喜嫁進那種人家。”
二姨和大姨面面相覷幾眼,倒也知趣,轉而提起了別的話題。
這邊,鬱喜送溫淳之下樓,說:“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溫淳之勾了勾唇角,還有心思調笑:“怎麼著,怕你媽拿掃把攆我出去?”
鬱喜眉目未變,仍然是那副平淡模樣,溫淳之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說:“笑一笑,喜喜。”
他又問:“剛才那兩個是你什麼人?”
鬱喜抿唇:“我阿姨。”
溫淳之:“明兒回b市?”
鬱喜嗯了聲。
溫淳之摸出手機,看了眼,說:“我明兒來接你。”
溫淳之從醫院出來,開車回了一趟溫宅。
溫詢今天連續打了幾通電話,讓他回去一趟,溫淳之還當有什麼急事,等到了家裡。
林韻在客廳,溫淳之拎著鑰匙進門:“林姨,我爸呢?”
林韻:“在院子裡呢。”
溫淳之說:“他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
林韻沒多說,笑笑提點了他兩句:“前兩天,你舅來了一趟。”
溫淳之也是一點就通,心想老頭子原本近一年來,對他就催的緊。這會從他舅那得到訊息,還能硬捱了兩天才叫他回來,也是能忍的。
溫詢在院裡子,給新種的瓜果蔬菜翻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也沒急著停手,不疾不徐將那野草鋤盡,這才開了水龍頭洗手。
溫淳之倒也不著急,從兜裡摸出煙盒,低眸點了一支菸。
溫詢拿起邊上的毛巾,擦乾淨手,這才開口:“聽說前些日子,你讓你舅去給人做手術了。”
溫淳之撣了下菸灰:“這事兒,你不是都清楚了。”
溫詢別的話也沒多說,只道:“如果真確定了,就帶人上家裡來一趟。”
鬱喜隔天一早就起床,柳香冬雖對她又怨氣,但還